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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也不那麼容易腐爛,九韶與莊一同將夜江的屍體搶出來放入冰棺中,又尋了千年,才尋到夜江散落在世間的一魂一魄。
莊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發現九韶不正常的了,或許是在僥倖找回一魂一魄之後,九韶總喃喃唸叨着要復活夜江,要他重新活過來,自己守着他,不再讓他去做那些傷及
命的事了。
可起死回生本就是有逆天道,更何況天帝要處死的人,哪是這麼容易復活的。
兜兜轉轉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九韶已經不太記得自己為什麼要復活夜江了。
只記得無數輾轉的夜晚,朦朧的夢中,膨脹發酵的痛楚攪得她不得安寧。
而今夜江卻借他人之口,叫她同他一起去。
去就去吧。
九韶盯着掌心裏,陸桓意指尖畫過後留下的一道淺淺的粉的櫻花印記,想笑,眼淚卻搶先落了下來。
“我要死了,”九韶仰起頭,看着莊,眼淚止不住地
,“就放我在這兒守着他吧。”莊
含糊地應了一聲,猶豫了片刻,還是將九韶抱了起來,緩緩放進冰棺中。
那冰棺大得厲害,竟剛好躺下兩人。
“你方才衝上去不是想替我奪鱗片吧?”九韶抓着莊的領口,喃語了一句。
“嗯,我知道他一定會拔劍和我打起來,”莊伸手握住她的手,柔聲道,“不過是想和他最後痛快地打上一架當做告別罷了,還想着他給我留下什麼傷口讓我時時刻刻看見傷疤都能想起他,沒想到他卻不肯傷我。”
“明明削掉了你好多的。”九韶笑了笑,“我都看見了。”莊
低頭看着她快速褪去血
的
瓣,也笑了起來,“嗯,掉了好多的
。”兩個人低語了什麼沒有人能聽見,只知道沒過多久,九韶便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她像是卸去了沉重已久的枷鎖,安心地躺在夜江身邊,直到呼停頓下來的最後一秒,
忽然晃動起來,莊
鬆開九韶的手,彎
將掉在地上的鱗片撿起來遞還給陸桓意,快速道:“這裏是用九韶的法術撐起來的,她死了,
也會坍塌,我們先出去。”説完後快步朝着前方跑了出去,身後的一眾道士愣了一瞬,便跟着往外跑了。
“他們呢?”尹燭還站在遠處,“不帶走嗎?”陸桓意看了眼冰棺裏躺着的兩個人,嘆了口氣,“讓他們在這裏吧,待了這麼多年,也算是他們的家。”尹燭愣了會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抓起陸桓意往外跑去。
外頭的積雪沒有融化的景象,空氣無比的新鮮,樹枝上不知道是哪來的小妖怪震驚地看着一羣道士從裏面跑出來,一邊唸叨着死定了死定了一邊呆若木雞。
但一行人看都沒往樹上看一眼。
“這事兒就這麼結束了吧,”一個師兄説道,“從今以後不會再有人想要歲歲的血,也不會想着法兒要尹先生的鱗片了。”
“結束了。”莊看着他,“不會再有了,夜江死後沒過多久,天帝同意釋放鳴蛇,你們也不用擔心尹燭身份敗
之後天庭的人找你們的麻煩。”
“那你呢?”陸枕書看着莊,一字一頓道,“你呢?”
“得帶回去吧,”另外一個師弟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家大師兄,“師父要我們捉他們倆回去,如今死了一個,我們總得帶一個回去差。”
“……那就帶回去。”陸枕書説完這句,自顧自地飛走了。
莊也沒要人上前來壓着他,變回原型後沉默地飛上了天空。
陸桓意仰起頭,看着他們離去,正準備拉上尹燭離開此處,卻發現尹燭還在看着那已經坍塌的入口。
“明年我們再來看看吧,”陸桓意走過去,把手揣在他兜裏,“或者你想過來的時候,都可以。”尹燭愣了會兒,抬手用力了
眼睛,點點頭,再開口時聲音有點兒啞,“好。”第58章將莊
帶回去後,他又説了些一開始就謀劃好的事。
例如前一夜尋到了陸桓意和尹燭的氣息,卻沒能追蹤到他們的去向,只能在附近的山中假裝被捕,等着他們去救。莊被救回去後陸桓意當晚就被抓走便是證據。
再例如他們發現尹燭是鳴蛇之後,原本應該離開的莊繼續留在了那裏,並且跟着他們上了山,在年宴前一天傳信下去,讓九韶上了山,將尹燭引到旁處只為了他的鱗片。
九韶用了術強行修補好自己所受的傷,又在那一
強行衝過來終於劈下尹燭的鱗片卻被人捉住已經是莊
不再和九韶聯繫之後的事了。
簡而言之他們從相遇起就是一場陰謀。
更多的話陸桓意沒有聽完,走神走到了天邊,直到前廳裏的各位都走完了,伴着師父嚴厲的一聲“關入地牢,受五十年刑罰。”他才回過神。
五十年。
對妖怪來説大概是眨眼一瞬,可這五十年裏若是時時刻刻都受着苦時間會不會變得漫長,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陸枕書的臉就像是在山上吹風吹到面癱了一樣,連眉都沒皺一下,站起身走到師父身邊,説了幾句什麼,陸桓意沒聽見。
旁邊的尹燭還在愣神。
從那山上回來之後他就在發愣,叫他他也得緩個兩三秒才遲疑地“啊?”一聲。
陸桓意撐着臉看幾個師兄把莊帶進地牢的方向,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