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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一座沉睡了百年的博物館,每一處都是珍貴至極的藝術品。
包括那個安靜地躺在牀上的青年。
素裏以冷淡
慾,行走的冰箱
着稱的青年,睡着的時候看起來也不那麼好招惹,渾身透着一股森冷危險的氣息。
連帶着房間的空氣裏也多了幾分雪的味道,像在不經意間闖進了某個大森林的隆冬。
微弱的燈光將俊逸的輪廓一點點勾畫出來。
線條冷硬幹脆,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再在頰之處加上幾筆恰到好處的柔和,瓷白的皮膚上泛着淺淺的光澤,看起來很有質
。
眼睛是着墨最多的地方,一筆到尾,氤氲出修長漆黑的影子。
這雙眼睛睜開的時候,眸略淺,澄澈非常,會讓人想到雲海深處閃爍出的
光,耀眼,又觸不可及。
明明是奇絕驚豔的長相,皮膚之下的骨頭,卻透着錚錚的硬骨氣。
“噠噠——噠噠——”門外響起一陣悉的高跟鞋聲,只是這一次,沒有從前那般輕快,鞋跟磨在地磚上的頻率很慢,發出一聲聲猶如嘆息的聲響,不輕不重地踩在人的心尖上。
青年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緩緩睜開了眼睛。
“吱呀”一聲,沉重的房門被人一把推開,緊接着,穿着警服的重案所一枝花顧雪微同志在門外立正,清了清嗓子,才用透着重重鼻音的聲音喊了一聲:“老大,該起牀上班了。”
“啪嗒——”顧雪微按下吊燈的開關,充沛的人工光透過水晶燈罩傾灑而下,房間像在剎那間由入夜時分進入了白晝。
白澤不適地眯了眯眼,掀開被子起牀,抬頭看向顧雪微,這才發現她眼角鼻頭紅紅的,眼眸裏還覆着薄薄的一層淚水,將墜未墜地壓向眼尾。
緻的小臉上顯然匆匆用水洗了一把,睫
眉
都濕噠噠的,下頜沾着水珠,被風一吹,凍得跟留守兒童一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顧雪微格灑
,很少會
出這種脆弱的表情。
白澤抬手把擋住視線的頭髮向耳後攏了攏,暗暗琢磨了一下,自以為自己猜對了,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後又皺了皺眉,向着她走了幾步,用一個老父親的口吻道:“是不是姜師涯欺負你了,要是他對你始亂終棄,我幫你收拾他。”
“情問題也可以向組織尋求幫助,知道嗎。”
“啊?”顧雪微愣了愣,看着一臉認真嚴肅表情,隱隱透着幾分危險氣息的老大,片刻才哭笑不得地解釋,“不是他啦…”
“嗯。”白澤又皺了皺眉,驚訝道,“難道還有別人?你…”
“不是…不是因為情問題!”顧雪微用手背抹了一把眼角,慌亂地擺了擺手,“是因為…”老大雖然是直男情商,完全get錯了點,顧雪微卻還是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