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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收割了大量的惡魂,天雷刺刃上的火焰竄得很高。
白澤指尖在劍柄上輕輕摩擦,有些挑剔的打量着這一波鬼怪。
它們看起來弱嘰嘰的,像是臨時被拉來打羣架的路人。
接觸到他視線的惡鬼們齊齊打了個寒顫,踉踉蹌蹌地向後退去。
白澤挑了挑眉——惡鬼裏面還有弱勢羣體?
總之,還是一併清掃掉吧。
就算現在看起來弱嘰嘰,留在這裏遲早還是會釀成禍害。
不如送他們去投胎。
在白澤清掃惡鬼的時候,犄角無臉怪一直興致的看戲,沒有出手干涉,他只能認為,這傢伙很自負——它認為,就算沒有幫兇,也能輕而易舉地解決掉白澤。
白澤清掃完最後一波小兵,斜斜掃了主座上的光頭司令一眼,角挑着一抹冷冷的笑,像是在無聲問它:“
彩嗎?刺
嗎?”還有更刺
的呢。
躺在“餐桌”上的屍骨已經涼了,白澤能做的,就是把這些惡鬼通通送到鬼門關,以小孩們的在天之靈。
這裏雖不是他的轄區,但案子既已到自己手上,就容不得他人放肆。
白澤看向它的時候,它似乎也在注視着白澤。
直勾勾的,冰冷黏膩的視線。
讓人想起了某種爬行冷血動物。
一條毒蛇,就算不咬你,僅僅是盤在樹上,弓着身體睜着一雙豎瞳盯着你看,也會讓你到極度不舒服。
這樣的“對視”過了很久,白澤舉起了手中劍。
他鋭的發現,空氣中的氣味變了。
一種腐臭中又夾雜着一丁點兒凌冽異香的味道慢慢瀰漫開來。
像一株徐徐綻放的屍香花。
犄角無臉怪的臉上開出一個口器,翻卷出一正常大小的
粉
舌頭,
舐着代表
瓣的小凸起,吐出一個帶着笑意的,低沉沙啞的嗓音:“呵,有點意思。”這傢伙,會説話!
能策劃出一起這麼大的兇案,還能隱藏至今的,果然不是廢物。
它抬起長滿鱗片的爪子,用尖利的指甲劃開額頭上的皮膚,一路劃到下巴上。
一滴血也沒滲出。
緊接着,它抬起雙爪,撥開臉上的裂口,狠狠往外拉扯。
隨着那張厚厚的皮膚緩緩剝落,“犄角無臉怪”漸漸出真面目。
它,或者他,長了一張異常英俊的臉。
從額頭到下巴,由一筆勾勒而成,輪廓括,濃淡相宜。
髮很淺,微長,有些捲曲,凌亂的別在一側耳後,眼尾高高挑起,一雙金
的豎瞳,一對發育不良的
犄角,昭示着他的非人類身份。
非妖非魔,或者兩者皆是。
那張面積很大的皮膚隨着黑袍落下,融成一灘血模糊的東西,淌了一地。
他穿着白襯衫,黑長褲,一雙戰地靴,拖着一
像蛇又像蜥蜴的,長長的黑
尾巴,踏着
泥邁出一步,
淡到一抹就無,攜着狂妄的笑,指着白澤説:“你的皮囊不錯,本尊要了。”白澤看着他那張囂張跋扈的臉,眉梢不由自主的
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