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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的血
。
空氣中都是屍體腐敗,惡臭的味道。
“再堅持一下,很快到家了,我給你換血後就沒事了!”許清絕臉凝重,收緊抱着許諾的手,“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為了我們,你就不會去靜安區,就不會被重案所的人盯上。”許清絕的眼眸中溢出血
淚珠,剛滑落眼下,就被風吹到身後,在黑暗中旋轉,綻放出朵朵曼陀羅花。
“姐,你不要…自責…是我…我自己要去的…”許諾咳出一口黑血,哆嗦着安她,“這些年來…我何止欠你…一條命…”
“再忍忍…終極死亡後,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許清絕腳下用力,踩着建築外部凸起物連躍躍數下,加快了步伐。
沉重的天空之下,白澤長身而立,站在破舊樓房的天台上,時而劃破夜空的驚雷照亮了他冷若冰霜的眉眼,褐雙眸像蟄伏中的獵豹,寒光灼灼,緊鎖在那兩道快速移動的黑影身上。
又一道驚雷破空而下,電閃雷鳴間,他的身影消失無蹤。
在他消失的地方,憑空出現一羣蝙蝠,追蹤在李清絕身後。
繞了很遠後,許清絕閃進了一座廢棄的療養院裏。
慘白破舊建築在繁茂的樹木從中探出一角,像一張破碎的面具,破碎的門窗像陰測測的眼睛,暗中窺伺。
再靠近一些,就會發現,這裏陰氣很重,已經形成了眼可見的瘴氣,樹木受到瘴氣的影響,枝丫長成了怪異的人形,扭曲程度和名畫《吶喊》裏的主人公不分上下。
白澤無聲無息的落在鐘樓的頂端,蝙蝠卻追進了破樓中。
透過血蝙蝠的眼睛,白澤可以悉一切。
這棟樓裏的大廳空蕩蕩的,角落堆着零落的骨頭,一些散架的傢俱和廢棄的醫療器械。
許清絕上樓後,沿着樓道一直走,單腳踹開了一扇房門,這間房間的窗户都釘死了,封閉得很好,到處都是濃稠的黑暗。
忽然,黑暗中亮起幾朵幽藍的磷火,刺破了黑暗。
房間裏意外的整潔,看起來甚至像個温馨的家。
整個空間被劃分成兩半,左半邊放置着沙發,電視,電腦,冰箱,微波爐,而充當卧室的另一邊只有整整齊齊並列着的六口黑棺材。
磷火剛亮起,最左邊那副棺材的蓋子馬上從裏面掀開了,一個穿着對襟長袍的女人坐了起來,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看向李清絕。
“這是怎麼回事!”女人這下完全清醒了,扶着棺材邊沿站了起來,匆忙走到李清絕面前,緊張的看着奄奄一息的許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