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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蠻喜歡霸武學院的,想在學院裏多看看。”古藤顧左右而言他,內心卻躁動之極。若非瑪爾是他的侄女,他會毫不猶豫帶她回旅館,把她“吃”了。
瑪爾偎依他的肩膀,細聲地道:“五叔,我知道你想什麼。我不會為難你,只想陪在你的身旁,安靜地睡一覺。”
“但五叔難以安靜。”古藤實話實説,自從他經歷女人之後,每次接觸女人,都想“入侵”女人的深處…瑪爾一語雙關地道:“五叔再怎麼不安靜,我也會讓五叔安靜的。”古藤輕嘆道:“我到底哪裏好?”瑪爾
回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想跟五叔好。”古藤又一次無語,繼續默默前走,然而走得很慢。
“哎!五叔,那個女孩她是大姑的女兒。”瑪爾輕叫。古藤朝她所指的方向看去,但見一個混血美女,坐在樹陰下看書…
“你説她是大姐的女兒?”
“嗯啦,她今年十五歲,叫蒙麗絲,瓦格賽圖…”古藤已朝女孩走去,卻被瑪爾拉住了“五叔,別過去,她不理我們的。
大姑和家裏鬧翻,不准她和我們接觸。以前我們接近她,都被她拒絕。”瑪爾解釋道。古藤看着蒙麗絲,道:“過去看看吧,我從來沒見過大姐,既然知道她是大姐的女兒,不應該裝作不認識。”
“可是…”
“走吧。”古藤朝蒙麗絲走去,瑪爾只得撐傘跟隨。到達蒙麗絲跟前,他道:“蒙麗絲小姐,可以認識一下嗎?”蒙麗絲抬起她異美的臉,看見他身旁的瑪爾
,她的臉
一慌,合上書本,起身便走…
“蒙麗絲,我是你五舅!”古藤輕喝。看着她的背影,繼續説道:“只為媽媽的一句話,大姐從此不回家。你也要學你媽媽一樣,只為她的一句話,不認你的親人嗎?”蒙麗絲停住腳步,靜靜地站了一會,緩緩的轉身過來,淚眼看着古藤,顫着的紅
,道:“你,是五舅?古藤…五舅?”
“是的,我是你的五舅,古藤,血瑪。”古藤走前三步,沒有任何的猶豫,舉手便擦拭她的眼淚,道:“明明是親人,為何裝作不認識?你是大姐的女兒,但別學她的脾氣。媽媽當年不同意她嫁給你爸,説了聲不認她作女兒,她就沒有回過家,我也沒有見過她。這些事情,都是你三舅跟我説的。”
“媽媽不准我跟血瑪家的人接觸,不准我跟血瑪家的人説話,不准我跟血瑪家的人相認…”
“你聽她胡説!她和你外婆賭氣二十多年,她不認媽媽,你也要學她不認我們?你外婆是不想她和你爸結婚。
可是最後她不是嫁你爸了?你着血瑪的血
,就是我們的親人,是我的外甥女。”
“我在學院三年,外公、外婆及其他的舅舅,都沒來看過我,就連在校任教的四姑,也不過來看我。只有最初的時候,表姐、表哥們找過我一兩次,卻因我躲着他們,後來彼此相見,都裝作互不相識。”蒙麗絲説得委屈,聽者都心痛。古藤的手
着她金
的髮絲,道:“五舅來看你了。”
“五舅…”蒙麗絲淚眼凝視“啪”的一聲,書本掉落草地,伏到他的肩膀“哇”地慟哭…“我應該早此來看你。
但我剛出獄,也是剛剛才知道你。”古藤輕輕擁住她,也輕輕地拍她的背,嘆道:“你身為外孫女,應該先去看他們。這趟放假,回魯古的時候,經過血瑪,去看看外公和外婆,好嗎?”
“我好想見外公和外婆,然而我怕他們不喜歡看到我。”
“哪有人不喜歡看到自己的外孫女?別管那麼多,先去見他們。”古藤説罷,輕推她的俏肩,轉首説道:“瑪爾,你過來和表姐擁抱吧,都是親人的,卻像陌生人…”瑪爾
的眼睛也含着淚,她走到古藤身旁,咽語:“表姐,我是你的三表妹,瑪爾
,血瑪。”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你們的名字…”古藤的手搭在兩女的肩,兩女瞭解他的意圖,於是相擁而泣。
“大姐不喜歡你與我們往來,但她遠在魯古,你卻在霸都,你如何生活,她不會知道,也不會關注。在學院裏,那麼多親人,何必裝得陌生?”古藤拍拍她們的肩膀,接過瑪爾手中的傘“瑪爾
,你領蒙麗絲去見見他們吧,別叫她在學院裏繼續孤獨。”瑪爾
放開蒙麗絲,道:“五叔,蒙麗絲表妹剛和我們相認,你不和我們一起嗎?”古藤道:“明天我再過來找你們,今天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你都沒事情…”瑪爾怨尤地道,卻也不好説太多,便對蒙麗絲道:“表姐,我們走吧,先去見大姐。”蒙麗絲看着古藤:“我原以為,血瑪的長輩,都不會來看我,但你來看我了,五舅。”
“總得有個人,打破那層隔膜。”古藤輕輕一笑,轉身打着傘離開“蒙麗絲,我會去看大姐的。身為弟弟,卻從未見過大姐,是一種悲哀。不能夠讓此種悲哀,繼續蔓延…”古藤枕着雙手,躺在青草地。這是他第二次相遇撫痕的地方,他來到這裏守候,一定程度上,是希望遇到撫痕。
“主人,你不是説回旅館嗎?為何到草地上睡覺?”蘭若幽坐在古藤身旁,不時地舉目四顧,但見一些學生朝這邊看,她只得低首看着古藤的臉“主人,幽幽也因了,可以睡你身上嗎?草地上有蟲,會癢癢哩。”
“女奴豈能睡主人身上?”古藤拒絕,沒有睜眼“女奴應該睡地上。”蘭若幽嗔嬌道:“主人,幽幽跟一般女奴,是不同的。”
“有什麼不同?不都是女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