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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説是不是，師妹漂亮得不像話。”慕容別嶽看金鳳有點懊惱地埋首吃飯。他淡淡地瞥了抱禧一眼。
“你讓她好好吃飯吧！”金鳳紅
含着箸子，有些不開心地問:“怎麼全是齋菜？”她蹙起漂亮的眉，用漂亮的眼瞪着慕容別嶽。
“我要吃
，大塊大塊香又
滑的牛！”這些青菜豆腐叫她怎麼吃麼！
慕容別嶽沒理她，逕自低頭舉箸用膳。
倒是抱禧熱心地安
她。
“師妹，師妹，我們吃齋的。”他説着，還熱心幫她夾了青菜。
忽地，她將碗一擱，扔下箸子，偏過臉，咬着，有些任
也有些可愛地傷心道:“沒有我吃不下。”
“那可不行！”抱禧慌了，像是在哄一個脆弱的娃娃。
“你那麼瘦，不吃飯怎麼行？不吃飯會沒有
神，沒神久了會害病，害病會死的。”一想到死他就急了，他可不要一個死了的師妹。
金鳳偷偷覷了慕容別嶽，見他無動於衷吃他的飯。彷彿一點都沒把她放在眼底，不知怎地，心底有點酸酸地。她眨了眨眼，抿起紅，找不到台階下，又不好收回脾氣，尷尬地坐在那裏。
抱禧嘰嘰喳喳勸了她半天，轉而問起師父。
“師父，我的小師妹恐怕真的非不可了。”非不可？慕容別嶽聽他這樣子説話，差點沒笑出來。這抱禧大概是頭一回有了玩伴樂壞了。
“雀兒…”他慢慢擱下箸子，轉臉看她，她也任地斜睨他。唉，慕容別嶽覺得頭大，他怎麼好像陷入一個娃娃國，擔起
孃的工作？他深深嘆一口氣，然後對她輕聲解釋:“你這一個月都要吃齋，這是為你好。”她噘起可愛的，又眨了眨眼睛。
“為什麼？我已經病得慘兮兮，你還不給我吃。”慕容別嶽打了個比喻給她聽。
“雀兒…你想想，那些素食動物，譬如牛、羊、兔子，它們白晝都是力充沛；至於那些食動物，老虎、熊，大半都是一副沒打彩懶洋洋的模樣，為什麼？你要想健康起來，就該吃清淡的素食，減輕身體負擔…所以我希望你暫時戒掉食，這全是為了保住你的身體，是為你好。”她似是懂了，又眨了眨眼睛，終於低頭乖乖開始吃她覺得超難吃的青菜豆腐。
抱禧可鬆了好大一口氣，還是師父厲害，三言兩語就讓她口服心服。
清風暖陽下，三人繼續他們未完的早膳，慕容別嶽很滿意地看金鳳靜靜地、安分地一口一口吃着早膳。這一個公主聽話了麼？他這麼一想，忽然閃過一抹得意的表情。
忽然，她隔着碗仰望他驕傲的眼睛，含糊地問:“那…為什麼那些吃素的牛啊羊啊兔子啊，最後都被吃的老虎給
了呢？”慕容別嶽一時語
，對着她骨碌碌的黑眼睛愣住了，有種千年道行毀於一旦的
覺。
抱禧也跟着問起來。
“對啊！我怎麼沒想過？為什麼呢？師父？”慕容別嶽沒答，他凝視金鳳，看見她既天真又無辜地閃爍着狡猾的眼睛，像一個小女妖，為一個小小的勝利而偷偷歡快，得意得掩不住那飛揚的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