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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都懷疑慕容別嶽對她究竟是怎樣的情?非要到這麼危急之際,她才能略略地隱約地揣測他的
情。
很悲哀,是不?非要到這麼痛的時候,才能嚐到一點點,他的愛意。那像是啃食了無數苦頭,最後才終於嚐到一點點甜,那甜,特別的甜,甜得心酸。
他們終於要出關了,守關的百名番兵一擁而上,包圍住他們。
慕容別嶽扯緊轡繩,緊緊護住金鳳,他急於救她,毫無餘力應戰。
番兵揚起刀刃,呼嘯起來,眼看就要撲向他們。
慕容別嶽攬繩退了一步,金鳳温熱的血淌落,紅了他執轡的手。
危急之際,一冽詭異的狂風混着血腥味撲來。
突來疾風,飛沙走石,狂得教那羣番兵睜不開眼。漫天塵埃間,隱約見一漢子氣勢磅磚,大步而至,立在中央,雄視全場。
那高壯碩長的男子一現身,登時天彷彿都為他陰霾的氣勢變得暗了、陰了、灰了,空氣彷彿也稀薄了。當他黝黑的皮膚浮現懶散的笑容,緩緩
出氈裏大刀,那驟亮的刀芒,映亮了他臉上的疤,而他那一對眸,卻是永恆的黑暗。
他只陰着臉,對馬上的慕容別嶽説一句…
“走!”鏗然聲中,他的刀已然出鞘。
再不走,怕是連慕容別嶽也要見血了。他回眸看了黑羅剎一眼,駕馬奔離。
番兵一見,幾個笨的妄想追上去攔。可是他們才移動了一下身子,忽然到足下濕熱,低頭,全駭叫起來,那淒厲叫嚷,駭住眾人。整整齊齊的,他們腳腕整整齊齊地斷了,登時全倒下來。怎麼回事?他有出手嗎?他有麼?
忽然間眾兵皆屏息僵立在原地,誰都不敢動了,只是惶恐地望着那黑袍男子。
“很好。”黑羅剎陰陰笑,他懶懶拽着大刀,像一隻餓了的豹,那獸般狂野的眸只消看着他們,他們就誰也不敢妄動分毫。
慕容別嶽一腳踹開倉促間租下的客房,將金鳳安放牀鋪。
那利箭還深深在她
側,一路上她痛得昏了又醒,醒了又昏。
他一臉肅殺的伸手去撕她染滿鮮血的襟裳,忽然一隻手抓住他,她阻止了他。慕容別嶽臉一沉,對上殷紅的一雙眼眸。
“為什麼?”他怒瞪她,火大地道。
“為什麼要故意中箭?為什麼這樣輕賤自己命?”他氣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