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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及時出手抱住這一朵脆弱的花兒,她很輕、很軟,子卻非常剛烈。
這是一個命不長卻尊貴非常的身體,他平靜地俯視她,無視於底下驚駭混亂的騒動和呼嚷。慕容別嶽伸手輕輕撥開纏繞她腮畔的黑髮,在月下看清楚了她。那緊閉的睫濡濕,像是恐懼着什麼;豐潤的**抿着,像是有多不甘心似地;薄汗覆在光滑的額,透她靈魂的不安穩。
她的五官長得深刻,彷彿每一個都有它自身的個。方才那凌厲的眼眸非常有個
的瞪着他,方才那微噘的嘴非常有個
的罵着他,濃眉也因他而挑起,可又如何?再有個
的人遇上了病也要投降。
慕容別嶽仰望天,耽擱久了…
“再會了,小鮑主。”他笑着自檐上飛下,將公主還底下的人。
桃兒見他將公主平安帶下來,命一旁的人接下公主,然後她細心地朝那陌生男子盤問。
“方才可是幫公主診脈?你是誰?”她見男子挑起一眉又改口道。
“不管你是誰,能治好公主麼?”慕容別嶽斜斜負手睨着眼前女子。
“未細心診察,我不妄下斷語。”
“看你身手不簡單,可是哪兒高人?”桃兒禮遇道。
“為了公主鳳體,明兒派人拿聖旨,恭請先生入宮診治。只要能治好公主,保你榮華富貴一生,先生要什麼,聖上都會應許。”桃兒開出條件。只見男子微笑,從容優雅自負地覷着她,非凡的風采像雪像風。風中飄逸的身影彷彿來自非常遙遠的地方,與金碧輝煌的皇宮格格不入,天壤地別。
他淡泊道:“富貴與我無用。再説,入宮診治公主的時間,夠救活無數百姓。”
“放肆!”桃兒怒斥。
“平凡百姓怎可和嬌貴的公主相提並論?容不得先生拒絕。”慕容別嶽挑眉,只是用一種十分有趣的目光看着她,繼而沉穩道:“告辭。”
“拿下他,快!”桃兒退一步。眾人圍上,但見他從容使着上等輕功呵呵笑着幾個縱身便消失夜風中,絕塵而去,無影無蹤。寰下星空與月相映,恍似他從未來過…
總是無邊無際的黑暗籠罩她,總是孤單的一個人承受這恐懼。耳邊聽見許多聲音,嘈雜在責罵着她。
“所有的公主都死掉了,只剩她…”幽魂似的聲音驚嚇着她脆弱的意志。
“那樣殘暴的父親,所有的罪孽早晚都要報應她身上!”
“我們全都是被她父親殺的,不如現下咱們就掐死她…”是誰?不要掐我!不要!
金鳳用力掙扎,尖叫着想掙黑暗中無數雙向她伸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