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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事翻譯工作的林瑀彤雖然與她也不對盤,不過畢竟同住一個屋檐下,當有外侮時還是會合力對抗,“賤嘴男”不只常跟她吵,也常跟林瑀彤吵,所以每當聊起“賤嘴男”時,她們就會很難得的放下干戈,坐在同一張沙發上,一起痛罵那討厭的男人。
她們猜,“賤嘴男”可能有仇女情結,八成被女人拋棄過,或者被女人欺負過,更甚者,他母親小時候曾經拋棄他,跟別的男人離家出走了,所以才會老是找她們麻煩。
心裏有傷固然值得同情,但遷怒到廣大婦女同胞就實在太讓人不齒了。
第一次見到“賤嘴男”應該是在她跑來找曾鬱喬,告訴她,她願意在她這兒租房的那天。
那天,她做下決定後,就騎着摩托車小心翼翼的上山來,目的之一就是在這山上繞繞,觀察一下環境,確定租屋的決心,畢竟住在這裏跟隱居差不多,生活不是很方便,要不是她的工作不用出門打卡上班,她是不會選在這裏居住的。也或許是因為如此,這裏的鄰居幾乎都是七十歲以上的退休老人,有一兩位看起來都九十歲了還神奕奕。
説這是老人小區一點也不為過。
這兒的環境清幽、風景美麗、空氣清新,還有自己的庭院,房屋又大,可是台北市內那如鳥籠般的公寓套房想象不到的寬廣住處。
而且她因為身體因素,非常容易汗怕熱,山上的温度比較低、空氣乾
,不悶不熱,能協助她舒適度過夏天。
當時的她站在曾鬱喬那漂亮的房子前猶豫再三,終於還是下了最後的決定,按下門鈴,誰知據説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二十三小時都窩在家裏的曾鬱喬,那天好巧不巧的就被她遇上不在家的時候。
她撥了手機,竟然也沒人接。就在她躊躇要再等一會,還是改再來時,不經意的看到左手邊的山道,也就是往公車站牌的下山方向有人走來。
她先看到的就是姓杜的傢伙。
姓杜的人中跟下巴蓄着胡,五官硬派,外表看起來是個成的有型大叔,最讓她印象深刻的是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稍微用點力,就像在瞪人;他着牛仔褲的腿修長,肩膀寬闊而平,高壯的體格看起來就像是做
工的。
她當時第一個閃過的念頭就是──他該不會是上山來伐木的吧?
在他的背後約略十公尺處,是兩手揣着包包,很像被老師叫去辦公室,而走在老師身後,戰戰兢兢的小學生樣的曾鬱喬。
曾鬱喬一瞧見她,開心的朝她揮手大叫,那個當初被她以為是伐木工人的姓杜的也在那個時候回頭看了後方的曾鬱喬一眼。
曾鬱喬一與姓杜的四目相對,人就瑟縮了一下,好像隨時會被打;可當曾鬱喬看見她,並確定是人,整個人立即活了起來,好像有個
她的老師出現了似的不再畏縮。
她應該在那個當下就知道,那個姓杜的對她們懷有莫名其妙的成見,看她們不順眼,才會時常找她們麻煩。
真是倒黴成了鄰居,他就像個囉嗦的歐吉桑,想到啥就會念一下罵一下,明明年紀看起來應該未過三十五,怎麼雜念的功力直破五十三?
狗兒聽到主人的命令,回過頭去看了下,腿雙還是立在原地不動,尾巴一樣搖得厲害。
“汪汪。”牠又朝郝京穎方向叫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