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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悠悠害怕極了,把頭緊緊埋進白言初懷裏。他哼了一聲,然後低聲説:“別怕!”而錢強已經捷回身,從衣袋拔出槍來回擊,向那邊的一扇窗户掃
。刺耳的槍聲伴隨着玻璃破碎的聲音繼續響起,悠悠嚇得連叫幾聲。
老天爺啊!她還真是第一次聽貨真價實的槍聲啊!
白言初已經抱着她越過了這座破爛民房的後面,再跨過一片荒草地。風聲颯颯在悠悠耳邊掠過,她緊緊閉眼。
不管怎樣,他來了,就意味着安全了。
而那邊有一部車開到他們面前,車後排門打開了。
白言初把悠悠進車後排,狠狠關上門,深深
了一口氣。
這時,錢強也飛奔了過來,他以最快速度跳上車的副駕駛室,喊道:“開車!快!”負責開車的阿山猛一踩油門。車速已經跟賽車無異了,一路狂奔而去,將子彈雨遠遠拋在了後面。
悠悠渾身發顫,緊緊揪着白言初的衣袖,“我怕…”白言初的手臂緊緊圈住她,低聲安道:“沒事了。”然後嘴裏再發出一陣跟之前一樣的低
,並
了一口冷氣。
前面的錢強突然回頭問:“白先生,你是不是中槍了?”悠悠心裏一緊:剛才那一陣掃,擊中了他?
白言初皺着眉笑道:“手臂而已,沒事,走吧!”悠悠這才發現身邊的男人的左手臂已經滲出一股暗紅的血
,還染紅了外套的衣袖。她也慌了,就急忙問:“白言初,你沒事吧?是不是很難受?”他是不是剛才抱着自己逃跑的時候被窗口那一陣掃
打中了?
“死不了。”白言初説完緊緊抿,看起來已經承受着傷痛的折磨。
悠悠急忙對前面開車的人説:“阿山,趕緊找個醫院!快!”她已經嚇得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因為對這類血事件,她真是毫無經驗。
阿山答應:“馬上!”車子一路狂奔在市郊不算寬敞的道路上。路邊都是山林,一棵棵樹黑壓壓地在路邊張牙舞爪着,悠悠看了之後覺得心裏特別害怕和焦急。
這荒山野嶺,哪來的醫院啊?
白言初已經緊緊閉眼,可是殷紅鮮血卻一直往下着,膝蓋上的褲子也濕了一小塊。悠悠越來越害怕,就輕輕按着他的肩膀説:“白言初,你忍着點啊!不要睡着啊!”最後那句已經帶着哭腔了。
見到她這樣着急,白言初卻輕輕勾而笑,昏暗中,這笑裏面帶有一種詭譎的
人。
這時候,錢強卻叫了句:“完蛋!有警察查車!”悠悠心裏一震:這時候查車?
前方几十米處,果真有幾個人站着,還有人手持手電筒。
錢強低聲道:“現在白先生受傷了,假如被警察發現,一定會讓他們起疑心,就會拉我們去警局詢問!”悠悠一時沒了主意,問:“那,那怎麼辦?”阿山也擔心地説:“不能被他們發現白先生受傷了啊!”後面的白言初那微顫卻堅定的聲音響起:“我能忍住!你們就什麼都別説!”悠悠回頭凝視臉已經蒼白的白言初,問:“你真的能忍住?”他點點頭:“你被綁架的事暫時絕對不能外
!所以,我們一定不能承認!”車突然停了。
阿山停了車,準備接受警察的檢查。
錢強沉聲代:“你什麼都別説,
給我就好!”只見那邊走來三個警察,為首的一個是身穿灰
西裝外套、黑
長西褲的短髮女警察,
前掛着牌子。
她走到車頭前微微彎,舉起自己的
牌亮出身份,還算漂亮的臉上
出警察的職業
冷峻笑容:“我是西城重案組高級督察孫妙玲,請下車讓我們檢查一下!多謝配合!”悠悠的心臟都幾乎跳到嗓子了,就屏氣斜睨了一眼身邊的男人。他目光灼然,閃耀着高度警覺的光,宛如一隻受到圍攻的獵豹一樣,隨時準備尋找機會就突出重圍。
錢強幹咳了一聲,笑道:“madam,發生什麼事了?那麼晚你們全部出動了?”女督察用機械的語氣説:“有村民舉報後面五十公里的村子有槍聲,所以我們就過來看看!”悠悠嚇懵了。她怕黑社會那幫
氓,可也怕嚴肅的警察姐姐啊!
萬一被盤問到自己剛才被綁架了,這可如何是好?媒體會怎麼寫自己?
難怪有人説,警察就是出來搞破壞的!
還是錢強淡定,笑道:“我們一定配合。”就打開車門準備下車,還對車裏所有人説,“下車吧!”怎麼辦?真的要下車嗎?下了車不是被女督察官發現白言初受傷了嗎?錢強你個大笨蛋!悠悠心裏狠狠叫道。
女督察下令:“請下車!”待錢強和阿山下了車後,悠悠只好拉着身後的男人跨下車。白言初下車那一瞬,眼睛尖鋭的女警突然問:“先生,你怎麼血了?你受傷了?”悠悠緊緊咬着
,腦子裏嗡嗡作響。
該死的警察,看到人家受傷害叫什麼?還不送人家去醫院?
白言初苦笑:“小事,我自己傷的!”警察的聲音越來越嚴厲:“身份證,謝謝!請出示!”錢強已經掏出身份證來了,遞給一邊的穿警服的警員檢查登記。而悠悠也往自己的包裏去掏身份證,白言初也用那隻沒受傷的手去衣袋裏掏。
負責檢查登記的警員看完他倆身份證後,訝然道:“唐悠悠小姐?白言初先生?”城中還真是無人不認識他們。
女警用審視的目光再次落到白言初身上:“白先生,你確定你的傷是你自己傷的嗎?”悠悠終於發作了,衝着她叫道:“你問什麼問?你沒看到人家很難受嗎?你們警察口口聲聲説保護市民,其實就是添亂的!如果我是你,我就馬上送他去醫院療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