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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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汪羽璇停下腳步,轉過身與站在教室尾端的他對望。

“數學講義。”車赫凡追上前,把一疊寫得整整齊齊的數學考卷遞給她。

“今天第一節是『半屏山』的課,你找時間把這些題目看一下,難保她今天又來找你麻煩。”

“原來…那天是你?”汪羽璇不可置信看着他,再看看考卷。

上頭悉的字跡令她的心一陣緊緊揪扯,泉湧不絕的暖意和謝衝擊心頭。她萬萬沒想到被數學老師惡意羞辱而讓全班同學看笑話的尷尬時刻,竟然是一位平常沒啥情的同學伸出援手。

“沒什麼,只是小事,我就坐在你同排最後一個位子,扔小抄很方便的,你大可不必用那種連續劇女主角才會有的動眼神看我何況説真的,齊老師也真是太過分了!”車赫凡為她打抱不平。

“謝謝你。”汪羽璇把考卷仔細揣在懷裏,點點頭誠摯道謝,沉重無奈道:“這個學校不比一般高中,它本來就是以金錢為主要條件來挑選學生的,齊老師會有那樣的態度很正常,我不怪她。無論如何,我還是要説聲謝謝。”車赫凡笑着擺擺手,沒再多説什麼,逕自抱著心愛的籃球往體育館飛奔而去。

空蕩蕩的走廊只剩下她一個人,抱著那疊考卷沿長廊往餐廳方向走,汪羽璇前所未有出現漫步雲端般輕盈自在的覺。過去平靜無波的心,也像被什麼填得滿滿的。

她喜歡這樣的覺,更無力説服自己拒絕,雖然她也知道,那莫名的歡快充滿危險。

******

--***隔天,同樣一大清早。

有了一次“驚嚇”的經驗,汪羽璇在進教室前特別小心翼翼,不敢再貿然撞進去,深怕看見什麼不該看的畫面。

“呼,還好沒人。”推開門發現教室空無一人,汪羽璇鬆了一口氣。

“這是什麼?凱薩屋?”走到自己位子上,汪羽璇赫然發現桌面上端正放著一份摺疊整齊的國文科講義,還有一個包裝美、上頭標示知名法式餐廳“凱薩屋”的新鮮三明治。

伸出手輕輕觸摸柔軟、還透著微温與香氣的厚實三明治,汪羽璇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預,直覺這份東西絕不是班上她唯一的好朋友奚心璦準備的,她一向神經大條,自己常生活也很依賴家裏照料,不可能一大早變出這些東西。

汪羽璇輕輕翻開國文科講義,更訝異於那悉的字跡與數學考卷一樣,裏面清晰條理勾出重點,並且鉅細靡遺地標上註記…

翻到最後一面,上頭貼着一張小紙條,一看就知是出自男生的瀟灑豪邁字跡寫道:第一堂國文課要考,找時間把這份講義k一下吧。另外,醬三明治是我早上經過“凱薩屋”剛好出爐,我吃過味道不錯,也請你品嚐。早餐要吃飽才有力氣打工上課,別辜負我的好意。

讀到最後那龍飛鳳舞的“車”字,汪羽璇全身血都沸騰起來,一顆心猛地往上提,百分之百確定答案與她心中猜想的一樣,卻無法置信。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班上同學那麼多,從來他都是獨來獨往,只有重要課堂才會出席,好像大家對這位來歷帶點神秘的同學都不太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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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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