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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表?八百萬?車赫凡,你究竟怎麼了?”符宏升眯起了眼,打量著專注工作的車赫凡,百思不得其解地搖頭:“沒聽過那麼笨的漁夫!已經上鈎的魚兒,你幹嘛還喂她那麼昂貴的餌?赫凡,你該不會是頭痛神智不清楚吧?你一向得跟鬼似地,怎麼會打這種算盤?我不懂。”
“不懂就別看。”車赫凡信心滿滿,不太看得出喜怒的臉上,此刻卻出一抹自豪得意的淺笑,鏗然下了結論。
“總有一天你會看懂,而等到那一天才懂的人已算後知後覺…我要是像你反應這麼遲鈍,怎麼在鋒火連天的商場存活下來,哪天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是是是!所以我只能管管數字。”符宏升甘拜下風地搔了搔頭,以哥兒們間的輕佻語氣道:“誰不知道你從小就是我們這堆兄弟裏最的,要不姑丈也不會力排眾議,硬是決心要把‘東兆集團’
給你。事實也證明,姑丈的眼光獨到,當年那些想盡辦法阻止你接班的三姑六婆,哪個不閉上嘴巴了?”
“你一大早到我辦公室,不是專程為了灌我湯的吧?”車赫凡鋭利的眸光投向表弟,
燭先機地微笑。
“有什麼消息就快説。股東會議誰要出奇招?還是哪個董事準備把我修理一頓?無所謂,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都説你得跟鬼一樣。”符宏升佩服地點頭,自嘆不如地苦笑。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逃不過你的眼睛。説真的,我不説你大概也猜得到,目前董事們最想找的碴就是那塊地的事…如果你沒有提出妥善的解決方案,恐怕這個會議你很難頂得過。”
“唔…我的頭好痛…”車赫凡突然痛苦地雙手抱頭,整個人前傾趴在桌面上低。
“幫我拿葯…在、在我的西裝外套裏…”
“我馬上拿,你忍耐一下。”符宏升被表哥突然刷白的臉嚇到了,急忙拿起他的西裝翻找,然後倒了杯水衝回他面前,幫他把葯
下去。
“…到底這是什麼怪病?”車赫凡痛苦地閉上眼,逸出低低的囈語。
“誰來告訴我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的腦子裏像住了另一個靈魂,只要它不高興就整我?我究竟是犯了什麼…”
“別胡思亂想了,依我看,你只是工作壓力大。”符宏升安他。
“千萬別往怪力亂神那方面去想,越想只會讓自己更疑神疑鬼。真的,你沒那麼嚴重,今天會開完壓力就解除了,回家好好睡一覺,起來保證你什麼事都沒有。”
“唔…”車赫凡皺擰的五官代表他仍處在痛苦狀態,嘴裏也在嘀咕:“你沒痛過、沒被怪病折磨過,説得當然輕鬆。”
“我説實話啊。”符宏升頓了一會兒,若有所指地試探。
“像你這樣的病,工商社會里很多人都有,你非要把他往偏的方向去想,是不是…你遇到什麼人,或是誰跟你説了什麼?”
“沒有!沒有任何人跟我説過你們口裏的‘什麼’!”車赫凡氣憤又無奈地掄起拳抵著桌面。
“為什麼,每次我一頭痛,你們一個個就變得神經兮兮?全都疑神疑鬼以為我中了!老媽是這樣,你更是這樣!你們有站在我的立場想過嗎?你們知道遺失了生命中某些段落有多痛苦?”
“赫凡,你真的想太多了。”符宏升緩和語氣勸道:“等這陣子忙完,出國去度個假吧,你該好好休息了,你想去哪裏我去安…”
“我沒心思度假。宏升,上次我代你的那位腦科醫師聯絡好了嗎?”車赫凡受夠了這無來由的怪病,他決定要找個好醫生醫好這病。
“呃…我是聯絡了。”符宏升面有難。
“不過…他好像出國考察,目前不在國內,要等一陣子。”
“考察?”車赫凡一副早就知道答案的瞭然,冷嗤道:“我看你們壓兒不想讓我好起來!算了,我不想講了,你出去吧。”
“赫凡,我沒有這個意思,你誤會了。”符宏升起身,走到門口又折回來,以認真的神情清楚道:“我確實打過電話了,只是那位醫師問我是哪位要求診,我才報出你的名字,他馬上推説幾個月內的時間全排滿了…赫凡,我也不懂這當中是為什麼?”
“出去吧,我不想聽。”車赫凡伸手阻止他説下去。
“宏升,什麼都別説了。既然大家都不想讓我痊癒,大不了我成全大家的意思。”車赫凡拿起葯罐又下幾粒葯丸,灌下大半杯水,頭痛的症狀沒有緩解,説出口的話也充滿悲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