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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其實那舉動很無禮,也可以想見惹出了多少的麻煩,更清楚那後果將會是使得欣然和陶萜原本就已很僵持的關係變得更加不堪。但是,我只能那麼做!欣然在這幾年的壓抑生活中失了本
,她已養成了逆來順受和委曲求全,她的自尊心因為多次的踐踏而變得廉價,所以陶萜才會認為可以隨便處置她命令她。今天宴會上的不道歉,就是重新抬回自尊的第一步,讓大家都知道她是有自己的原則的,是不可以任意被侮辱的!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真的成功,使他們兄妹的關係有所改善,我所能做的,僅僅是讓欣然學會自主,學會堅強,和學會驕傲!”
“為什麼一定要介入他們兄妹之間?”駱宇傾慢慢地説“沒有誰可以救贖誰,除了她自己。”姒兒的語氣一下子變得烈:“你認為我是在
費時間?”
“你難道不是?”駱宇傾反問。
姒兒瞪着駱宇傾,過了許久,目光中的怒意才慢慢隱去,剛待開口,駱宇傾卻忽然説道:“阿萜回來了。”雖然早就做了面對陶萜的準備,但是乍聽之下仍是吃了一驚,姒兒有點慌張地轉過頭站了起來,大門打開,陶萜高大的身軀出現在大廳門口。
姒兒盯着他,希望能從他的臉上找到些可以猜度的神情,但是她失望了,因為陶萜的臉一如往昔深沉,深沉到沒有任何表情。
“阿萜,你回來了。”駱宇傾衝他打招呼。陶萜隨意地點了個頭,徑自穿過大廳向樓梯走去,目光竟絲毫未去看姒兒一眼,彷彿當她透明。
姒兒的手握成拳,高聲説:“陶先生,請等一下!”陶萜的腳步停了下來,人卻不回頭。
姒兒深了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和,説道:“今天晚上的事,欣然是無辜的,請不要遷怒於她。”陶萜摹地回過頭來,那一剎那他的目光,竟然亮如
星。
駱宇傾看到這一幕,便識趣地説:“對不起,我覺累了,要回房休息,你們慢慢談。”他擦身走過陶萜身邊時停了一停,有點意味深長地望了陶萜一眼才上樓去。
只剩兩人的大廳裏,開始動起一抹詭異的氛圍。外面又開始下雨了,淅淅瀝瀝的,像是脈搏微弱的跳動和細膩的呼
。
姒兒咬了咬,慢慢地走過去,靠近陶萜,由於陶萜已經在樓梯上,所以她必須仰起頭才能看見陶萜的臉,陶萜的眼睛烏黑髮亮。
“聽着,不要遷怒欣然,你想罵人、發火,都衝着我來好了。”姒兒的目光有點飄忽。
陶萜凝視着她,臉異樣平靜,帶點高深莫測的味道。姒兒從他的瞳仁中,竟然無法看到自己清晰的模樣,只有淡淡的一抹影子,像是漂浮在水上的霧氣,模模糊糊。
“你知道嗎?你現在的表情有點像跟老師低頭認過的小學生。”陶萜的角忽然彎起了一絲微笑,聲音裏竟然帶了些許調侃的味道。
“我不認為我錯了。”姒兒有點氣惱這樣的開場白,一開始就處於弱勢,她甚至討厭這樣站立的方式,陶萜高高在上的凝視讓她覺得有種莫名的壓抑。
“很好,我也不認為你錯了,既然我們觀點一致,那麼這個話題似乎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吧?”姒兒驚訝地望着陶萜,沒有想到他會説出那樣的話來,一時間反而不知該如何接話。
陶萜走了下來,有點漫不經心地到理台處打開了一瓶紅酒,往裏面放了幾塊冰,然後轉過來對她舉了舉杯:“你要不要也來一杯?”姒兒皺起了眉,今晚的陶萜有點怪,他的言語、舉動,甚至臉上的表情,都和平時不太一樣。他怎麼了?不會是剛才在宴會里被氣傻了吧?他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不要嗎?”陶萜笑了一笑“我建議你喝一點,那樣也許會比較方便我們下一步的談話。”
“你不是不想和我談剛才晚宴上發生的事嗎?那麼我們還有什麼可談的?”陶萜走到她面前,兩人的臉靠得很近,在那樣近距離的接觸下,姒兒忽然覺得陶萜的呼裏帶了點温暖而蠱惑的味道。
陶萜緩緩地開口:“可以談的很多,比如…”他的一隻手慢慢地抬起來,沿着姒兒的長髮往上扣住了她的臉,另一隻手將酒杯湊到她邊:“喝下去。”那聲音卻不是命令,而是一點點誘惑、一點點温柔和一點點哄騙,輕得像一縷夢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