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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失望了吧!”心蕊心裏發冷,不知道該作何回答。
“不籤,就算了。”他站了起來。
“反正———”他的話沒有説完,似乎是有着很深的意味。那個“反正”的後面好象是在指:你方心蕊不就是為了錢嗎?這真讓她受不了!
“用不着為難了。”他伸手拿她手裏的筆。
“走吧!”他的手指掠過心蕊的手背,她的身體和心裏都立即有了一種觸電的覺,不由得微微地顫慄了。這種甜
一下子就把先前的不快淹沒了,天!她是多麼地愛他啊!他是家財萬貫,還是一貧如洗又有什麼區別呢?重要的是,他是陸雲峯就夠了!如果自己能和他共度每一天,那將是怎樣的幸福呵!既然如此,籤一份對於她來説本來就是毫無意義的財產文件又有什麼關係呢?何必為了那一點點自尊或是自卑心而賭氣呢?
“走吧!”他已經到了門口了。心蕊舐了舐哦嘴,一字一頓地説:“我———並沒有期待過你的什麼東西。”説完,她拿起筆在文件上飛快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陸雲峯有了點意外,又深又黑的眼睛在她的臉上停了一下,但並沒有説什麼,徑直地就走了。心蕊咬着嘴
跟在他的後面,心裏是五味雜陳、忐忑不安。於是,就在這樣的心態下,方心蕊終於走到了婚禮這一步。當心蕊從休息室換裝出來時,這場結婚典禮已接近了尾聲。有相當一部份客人已經陸續告辭了,只有一些與陸家關係特別的賓客聚在陸氏夫婦身邊寒喧着。方心蕊站在門口送着客人,點頭、微笑、微笑、點頭…她覺得自己快累得散架了,實在是應付不了這個場面了。高娜倒是站在她的身邊,可那只是為了展示她自己,
本就沒有顧及到她的
覺,此刻,心蕊所需要的是雲峯的肩膀。而云峯卻不見了人影,也不知躲到哪裏去了。
“看,新郎躲在那兒!”高娜象發現新大陸一樣叫了起來。順勢望去,心蕊這才發現雲峯站在側門正與一個年輕男人在説着什麼,看錶情雲峯似乎在急着解釋什麼,而那男人卻很氣惱的樣子推開雲峯向門外走去。雲峯在原地呆怔了幾秒鐘,就折身追了出去,又過了大約十分鐘的樣子,雲峯重新出現了,一付神不守舍的味道,似乎他和那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爭執。會是什麼呢?心蕊有些關心。她很想過去問問雲峯,但恰在此時有個客人在向她打招呼,她不得不寒暄了幾句,就這麼一眨眼的時間,雲峯又不見了,她只好作罷,繼續堅守着自己的“崗位”
“哇!剛才那個人好高,身型又是一的,該是個模特兒吧?”
“嗯,有可能。”心蕊敷衍着高娜。她可沒有神去關心別人的職業問題,她只求這婚禮快點結束,找個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覺再説,隨便什麼地方都成!晚上,婚禮是結束了,可方心蕊還是沒有辦法去睡覺,因為在新家還有一個小型酒會。人並不是很多,雲峯的父母、姐姐們已經回酒店休息去了,就都只是一些陸雲峯生意上的朋友。這些衣冠楚楚的中年人是不可能嘻嘻哈哈鬧新房的,各自端着酒杯淺飲低酌,談論着股票、期貨之類的話題。自然,這些人心蕊又是幾乎全都不認識,也
不進話去,坐在那裏倒也清閒,只是有些無聊,睡意又襲了過來,她也真怕自己睡着了惹人笑話,急忙站起身來走動一下。客人們有一瞬間的安靜,都用目光打量着她,他們全都認識她,而她卻不知他們誰是誰,就更不知該如何去問候應對了,不由得十分的窘迫,逃跑似的向
台走去。
台上也有兩個男人站在那裏在低聲的
談着,心蕊認出一個是雲峯,而另一個男人則是她以前的老闆李。,他總算是一個自己比較
識的客人,何況他還是半個媒人呢。她心裏就不那麼緊張了,正準備走近去招呼一下,卻被李放的一聲低喝阻住了腳步。
“雲峯!你就不想想後果嗎?”
“我知道,”雲峯的聲音有些無奈“可我得給家裏一個待。”
“待?你又給她怎麼
待!”雲峯似乎很理虧,無言以對的一個勁的喝酒,而李放則更加惱怒的瞪着他。這情形令心蕊十分吃驚,她知道他們是美國留學時的同學,
情一直就很是不錯,又一起來大陸創業,而且李放亦是“雲峯服飾”的股東之一,除了在廣告方面全權代理“雲峯服飾的所有業務以外,同時他也不遺餘力地替雲峯幫了許多廣告以外的忙。他們不僅僅是在利益上共榮共損的夥伴,更是生活中有着真情實薏的朋友。在現下這個人情淡漠的社會里,兩個男人能風雨相
十幾年已經是很難得的了,況且,這還是兩個商場上打滾的男人。因為心蕊以前就在李放的公司裏做事,就很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後來與雲峯的接觸多了一點後,看他對誰都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唯獨與李放還肯説笑一下,她就知道他是有多重視和李放之間的友誼了。現在他們在為何事爭執呢?心蕊雖然很好奇想繼續聽個明白,但她又擔心他們繼續下去會更難堪,她希望能停止他們之間的爭執。爭吵,總是很傷
情的事情,能夠避免當然是最好的。
“你們躲在這兒談什麼軍政大事呀?”她輕咳一聲讓他們發現自己。她的出現果然緩和了氣氛,兩個男人立刻改變了對立的站姿,一起面對着她。
“沒有説什麼。”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她一下子被他們的統一行動逗笑了,兩人怎麼這樣緊張?又不是搞什麼陰謀。
“不愧是好朋友,説話都一個樣。”心蕊語含雙關的説:“更沒什麼可爭的了吧!”李放顯然明白她的用意,飛快瞟了一眼雲峯“你倒找了個賢內助。”心蕊有點不好意思,忙轉移話題問起了李放在美國的兒。兩人一問一答的又聊起了一些公司的舊事,雲峯卻沒有參與他們的談話,一語不發的站在旁邊望着遠處的***發呆,似乎在擔着什麼難解的心事。
“方心蕊———”陸雲峯忽然連名帶姓地喊。他這種極度疏遠的稱呼把李放聽得一怔,繼而就是有一點不滿的表情,想説什麼又忍住了,只哼了一聲就別過臉去不看他了。心蕊倒沒有什麼彆扭,自從認識雲峯起他就是如此稱呼她的,雖然不大親密,但她每次聽到他用那種低沉聲音叫着自己的名字時還是止不住要心中一顫的
覺。到樓上去休息吧。”陸雲峯沒頭明白尾地説了一句。
“這———合適嗎?”心蕊看了看滿廳的客人,猶豫了一下。陸雲峯並不看她,卻轉頭問李放:“説不定會玩通宵的,對吧?”李放被迫似的點了點頭“可能是吧。你還是去休息,忙了這一天也該累了。”
“通宵?!”心蕊向雲峯投去關切的一瞥。
“你不累嗎?”陸雲峯不回答,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下。
“哎呀,你就不知道有個‘最後的自由之夜’的規矩嗎?”李放一打躬地“嫂夫人,就請你行個方便嘛!”心蕊的臉驀地紅了,李放都這樣子説法了,她再不走就真的是不識趣了。再説,睡上一覺的誘惑實在是大的,她也就順從了他們的安排。她也不好特別對雲峯説什麼話,只含含糊糊地叮囑了一句:“還是要注意身體,別太累了。”就悄然離去了。
“你以後把她怎麼辦?”這是她在隱隱約間約所聽到李放最後的問話,雲峯似乎模糊不清地回答了一句什麼,心蕊並沒有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