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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要跟你往?”嚴堂確定自己沒有因為太累而誤聽後,疑惑的語氣轉為不屑。
他看不清楚她的長相,可也不想看。主動投入他懷抱的女人多如繁星,當然,她們都是有目的的,這個女人看來也是其中的一個拜金女郎。
他懶懶的輕狂態度,毫不掩飾衝着她的輕蔑,如果是往常的冉秦儀,早已經哭着扭頭跑了。但她來之前,曾源光為她做了心理建設,模擬過很多嚴堂不同的輕屑反應,謝曾源光,她才沒有一碰壁就被嚴堂刺
得退縮。
“我看得出你心裏的想法,可我告訴你,我不要名、不要利,我只是單純的想和你往,就你…嚴堂!”她的聲音此刻聽起來堅定、清澈多了,連她都想為自己喝采。
嚴堂瀕臨崩潰的神撐起了一點,卻不是因為
興趣,而是覺得可笑。
每一個接近他的女人都是這樣説:我不要名、不要利,我只要你!女人都自以為是特別的,這種“清純”的女人他可是見多了,現在他反而比較欣賞坦白的女人,一開始就表明自己想要什麼,乾脆利落,誰不知道跟嚴堂往,就等於跟名利打
道,想撇乾淨都難哩!
“你想説,你與眾不同?”他由鼻孔裏輕哼出來的口氣,充斥着譏笑意味。冉秦儀裹在大衣裏頭的嬌軀,冷不防縮了一下。她差點又打了退堂鼓。
她告訴自己不能再畏縮,慢慢放下絞握的手指,貼在身側,抬起頭面對他。
“我很平凡,全身上下找不到一處特別的地方;我自卑、膽怯,老是因為顧慮太多,什麼事都不敢做。你説,比起你周遭的明星、模特兒,這算不算與眾不同?”她以調侃的方式解析自己,他卻能夠聽出她的緊張、真摯。她此時一定覺得自己是赤地袒
在他面前…不知道為什麼,他竟有這樣的
覺。
嚴堂惑地注視她。微暗的夜燈在她仰起容顏的剎那,投照出一雙清澄的眼睛,他偏
的心態在瞬間消逝,他…竟因此相信她的話!
他不顧一再向他威脅、抗議罷工的神經,並且忽略陣陣侵入脊骨的冷意,繼續站在路燈下。
“你為什麼想跟我往?”他的疑問是,自承生
膽怯的她,卻不顧一切地攔車截他,而在此之前,她在這裏還不曉得站多久了;所以他好奇,她的自相矛盾有何理由?
冉秦儀貼在身側的手指微微縮握起來。她彷彿可以聽到心臟強烈撞擊的聲音。
“我…我曾經見過你,僅有一面,卻不時想起…我試着忘記,試着不去想,反而…更思念你。”她的身子微微顫抖,冰冷的嘴呼出熱氣,停頓了一會兒,決定豁出去,不再猶豫地説:“我想再見你,想更瞭解你,我渴望認識你的程度突破了我一向畏縮的心理障礙,我不想再一味地關住自己,不想再逃避自己的
情,所以我來找你…我想跟你
往!”面對她的勇敢表白,嚴堂無法
動,只有身心疲憊。他讚揚她的勇氣可嘉,卻不想自己被束縛,無奈又煩躁地按壓逐漸疼痛的額頭,一手爬梳過略顯凌亂的短髮。
“我只能説,謝謝你對我的好。只怕認識我以後,你會很失望,所以…”他聳了聳肩,此刻毫無心神賣
口舌應付她,只希望她明白他的意思,快快閃開,好讓他回家大睡一覺。
“你…是不是很累了?”冉秦儀小心翼翼地查看他的神情,突然不忍心再打攪他,"我忘了時間已經很晚,還直纏着你不放…你上車吧。”她默默地退到路旁,表示不再阻擋他。嚴堂心裏反而起了一絲異樣的複雜覺。
他沒有上車,定定看着沉靜的她,突然開口:“你在這裏站多久了?”她站在燈光下,及肩的髮絲映着點點透明的珠光,長長的眼睫,也凝結了霧氣,微微濕濡。
冉秦儀很自然地翻起手錶觀看“大概…四個多小時吧。”嚴堂馬上攏起眉頭。
“你怎麼回去?”這女人瘋了,在冷霜霧夜裏站四小時?
“我搭計程車來,回去當然也是叫計程車。”冉秦儀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熱心和她説話,他剛才還一副只想儘快打發她走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