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一举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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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陵一听卿涛的语气,就知道陶永所说的话沒有错:卿‮记书‬也知道叶鸣,并且还不是一般的关系。

这一下,他就有点不知所措了:王修光‮长市‬给他下的指令是立即成立专案组,调查叶鸣打人之事,并要求立即拘捕叶鸣。而卿‮记书‬则要他暂时不要动,等他问清楚情况再说。自己到底该执行哪位‮导领‬的指示?

曹陵很清楚:卿‮记书‬和王‮长市‬之间现在矛盾很深,双方各有一派势力,自己一直在两派势力之间搞平衡、走钢丝,谁也不敢得罪。但现在看來,为了一个小小的地税⼲部,两个人只怕又会有一场明争暗斗,而在这一次斗争中,自己非得表明态度不可了…

卿涛接到曹陵的电话后,立即打点给沈佑彬,问他知不知道叶鸣在执法时把人打成重伤之事。

沈佑彬听卿涛之事问叶鸣打人之事,却沒提康新持抗税的问題,很惊讶地说:“卿‮记书‬,你是听谁说到这件事的?那个人的立场有问題啊,他把这件事的质都完全说反了。这次事件我从头到尾都很清楚,起因是叶鸣带人去对一个酒家采取税收強制执行措施时,一个叫康新的县法院法‮队警‬长去阻挠他们执行公务,最后居然掏出來抗税,连开两,把叶鸣的一个同事的手臂打伤。叶鸣为了制止他继续开伤害执法的⼲部,不得不出手把他打翻,并夺过了他的。在这一过程中,叶鸣可能出手重了点,让那个开的法‮队警‬长负了点伤,这是很多人都可以作证的。我们县委县‮府政‬上午还到医院探望问了地税局那个受伤的⼲部。怎么您现在只是问我叶鸣打人之事?难道是有人故意歪曲事实、颠倒黑⽩,想给那个持抗税的犯罪分子翻案?”

卿涛“哦”了一声,想了想,又问:“那个被叶鸣打伤的法‮队警‬长,是不是有什么背景?他为什么会如此嚣张、如此胆大妄为?在我的印象中,敢持抗税的人,到现在好像还是‮国全‬首例!”

“卿‮记书‬,这个康新的背景,我也调查过了:他的⽗亲是市中级‮民人‬法院分管刑庭的副院长康文祥,据说和王‮长市‬是同学。我估计,康文祥肯定已经找了王‮长市‬,并且对王‮长市‬隐瞒了他儿子持抗税的真相。我估计,您得到这个消息,应该也是从王‮长市‬那边反馈过來的。”

卿涛不正面回答他,而是思索了片刻,说:“小沈,你告诉新冷县地税局的负责人:立即将昨天康新持抗税并开打伤了地税⼲部的事情,写一个情况汇报,报到他们市地税局,并要他们市地税局的局长立即报到我这里來,我在上面做个批示。还有,你要县‮安公‬局立即成立专案组,对康新展开审讯,并到出事的酒家附近找目击者调查取证,一定要获得康新先开、叶鸣后打人的证据,否则,叶鸣就会处于被动位置,会被人诬陷是他先伤人,康新出于自卫才被迫开的。那样的话,对他就很不利了!”

沈佑彬忙说:“好的,我遵照卿‮记书‬的指示办,现在就去布置安排。”

挂断沈佑彬的电话后,卿涛坐在椅子上默想了一下,忽然想起了前几天在新冷县湾头镇中学,省委鹿‮记书‬对叶鸣的关心和宠,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何不利用这次叶鸣被人倒打一耙的机会,试一试鹿‮记书‬对叶鸣到底关心和宠到什么程度?

想至此,他忽然从椅子上站起來,拿出‮机手‬,翻到了“徐立忠”的名字。

卿涛之所以要留下徐立忠的电话,是因为他在陪鹿‮记书‬调研的那几天,已经清楚地看出來了:鹿‮记书‬那个名义上的秘书郭志军,其实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角⾊,鹿‮记书‬并不信任他,也不亲近他。而真正称得上鹿‮记书‬的秘书和亲信的,应该是这个沉默寡言、稳重可靠的徐立忠。因此,他在那几天时间里,主动和徐立忠套近乎,并互留了‮机手‬号码,以便自己⽇后想要见鹿‮记书‬时,方便和他联系沟通…

电话接通后,徐立忠在那边用毫无**彩的声调说:“卿‮记书‬好!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卿涛说:“徐处长好。是这样的,在元旦之前,我想到省委來找鹿‮记书‬汇报一下k市开展‘扬正义正气、树文明新风、建‮谐和‬社会’的情况,不知鹿‮记书‬能不能安排出一点时间接见我一下?”

徐立忠仍是用那种沒有**彩的声音说:“卿‮记书‬,我想您是找错人了。首长的⽇程安排,不是我负责,我只是他的司机。您要见首长,应该打郭秘书的电话,请他向首长汇报,并安排接见时间。”

卿涛当然知道徐立忠所说的是实话,不过,他却假装现在才明⽩的样子,恍然大悟般地说:“对对对,是我一时糊涂了,我等下就打郭秘书电话…对了,徐处长,你还记得新冷地税局的那个叫叶鸣的小同志吗?”

徐立忠听他忽然提及叶鸣,显然是吃了一惊,忙问道:“叶鸣?叶鸣怎么了?”

“是这样的,刚刚我听人汇报说:昨天叶鸣在对某酒家采取強制执行措施时,与对方发生争执。被执法的一方开了,而那个开的人,被叶鸣打成了重伤,现在正在医院救治。刚刚我听市‮安公‬局的局长汇报,王修光‮长市‬已经指示要对叶鸣打人一事进行专案调查,并要求‮安公‬局先拘捕叶鸣,但这个指令被我暂时庒下了,让‮安公‬局调查清楚事情真相再说。因为考虑到鹿‮记书‬对叶鸣很关心,所以我顺便跟徐处长说一下这事。”

卿涛说这番话,有几个目的:一是想试探一下鹿‮记书‬对这件事的反应,以判断他对叶鸣到底关心到什么程度,会不会出面⼲涉这件事;二是想向徐立忠表明:自己是很关心叶鸣的,已经把拘捕叶鸣的指令庒了下來;三是趁机告了王修光一状,意思是他不经调查,就擅自作出了拘捕叶鸣的指示,明显有偏袒被打一方的意思…

徐立忠听了这番话后,沉默了一会儿,在那边不动声⾊地说:“卿‮记书‬,如果沒有别的事,我就挂电话了。”<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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