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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次婷婷去王文军宿舍的时候,刚走到虚掩着的房门口,忽然听到里面有在说话,好像是王文军,婷婷觉还有别人在里面,略有迟疑就停下脚步,躲在了门帘前面,仔细一听果然是王文军和蛤蟆在喝酒聊天。
蛤蟆说,“文军老弟,你小子真是走桃花运了,车班一枝花婷婷跟了你,福不浅啊。”王文军哼了一声说,“蛤蟆,你别瞎扯了,她是真的看上我这个人?鬼才相信。”蛤蟆嘻嘻笑道,“行了,你瞒我干什么,要没看上你,人家怎么每回都帮你收拾房间洗你的内衣内
啊?为什么不替我洗啊?小车班这么多司机,又为什么不找别人呢?”王文军冷笑道,“那是看我老实呗。”蛤蟆一下小笑了起来,“你老实?别花和尚夸自己总吃素了。恐怕你早就睡了个咱天龙小车班的这朵鲜花吧,你还老实?”
王文军说,“蛤蟆,我没把你当外人看。说实话,你想想吧,甘婷婷长得那么靓,又是小白领,不是看我老爸的面子,想从我家捞一把才怪。要不她会看上我一个小司机?打死我都不信。”
蛤蟆借着酒意说,“文军老弟,你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人家婷婷没你说的那么坏吧,她不是和你一样都喜跳舞出风头吗,上次参加“美在江陵”选美大赛,穿的旗袍那个贴身啊,
子那个
啊,两边的开衩那个高啊,脸蛋儿本来就够靓的了,再浓妆淡抹出来,又
出两条有型有款的大白腿儿,套着长
丝袜子,踩着玫瑰金的细高跟鞋子扭着小
股一走,你别说还差一点儿就被选进了三甲。依我看,你们家有钱,人家甘婷婷有貌,你们这叫郎财女貌、各取所需啊。”蛤蟆恶毒地讽刺挖苦着,说罢嘻嘻地得意笑了起来。
王文军愤愤地说,“什么行业里没有败类啊?别以为我平常不说话就是傻,也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甘婷婷那两泡
要能当选美冠军,我早当上天龙的总经理了。你知道吗,那回她为什么没被选上去吗?”蛤蟆连忙端起杯子敬了王文军一杯,兴致
地想听下文,“文军老弟,你说说看,选美这档子内幕咱这个大老
哪里知道啊?”
王文军一边喝酒一边带点笑地说,听说那天婷婷去参加选美,一到江陵大酒店就给那个评判组副组长接进了一间套房,说好了那副组长要睡她一个礼拜后选她进三甲的,可是刚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人家老婆就寻上门了……门口的婷婷听到这里,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响,仿似晴天挨了一记闷雷,身子软软地靠在了墙角处,两个人的话就再也听不见了。
猪狗不同槽,强扭的瓜不甜,从那个时候开始,两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彼此猜疑、脾气不合开始了无休无止的争吵,慢慢地使所有曾经的漫黯然失
,他俩经常半天相向而坐,却找不到一句话说……于是,就在去年秋天,王文军恢复了喝酒、斗气、
毒以至嫖
,最后终于在订婚的当夜,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王文军走了以后,婷婷多少也有些悲伤,毕竟两个人相处了这么些子,多少有了些
情。但人死毕竟不能复生,再加上有我这样的朋友通过网络等各种方式安
她帮助她,过了些
子,她也慢慢振作起来。
于是婷婷不再终板了一副面孔去看车班窗台上那盆万年青,有谁叫她就
快地应一声,没事了就去车库转转,和几个司机随便地聊几句。所谓“予人玫瑰,手有余香”,婷婷觉得大家也一下子
光般亲切起来,见了她总会笑笑或点个头,甚至婷婷走远了司机们还在议论着她。以前她只有王文军一个朋友,如今文军一走,天地反而开阔起来,普天下都是她的朋友。她觉得自己似是一滴一直躲在云层间的水珠,如今终于落入了大海。
可生活却是残酷的,王文军一走,甘婷婷就成了无主的名花,总有些人心怀叵测地想占她的便宜,谁叫她人长得这么漂亮,而且身材如此窈窕动人呢。
节前的一天晚上,婷婷只记得恍恍惚惚间李队开车拉她出去,接着灯光大亮,她才发现自己是进了一家餐馆,也就想起来,那晚李队说请车班的一起吃饭,就想努力提起神,可总也高兴不起来。
李队带着亲切的口吻说,“婷婷,点菜吧,今晚你随便点。”婷婷点了几样,李队摇摇头,又点了几样,末了问婷婷,“你说,还要不要蛋糕?”婷婷讷讷地说,“蛋糕?”然后左右看了看,又说,“他们几个呢?怎么还没来?”李队说,“不要管他们,不来我就省了。”说完了又双眼直直地去看婷婷。婷婷越发奇怪了,“李队,你老看我干吗?”
李队说,“我问你,今天是几号?”
婷婷皱了眉想了想,“1月28号吧。”婷婷又想了想,忽然抬起头来,“李队,你怎么知道我的生?”
李队说,“你忘了,你进车班的时候填了个资料。”
婷婷不由得脸一热,她地朝李队笑笑,说“谢谢。”却见李队仍然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遂低下头去喝茶了。
菜一盘盘端上来,像一簇簇美丽的花摆在了桌上,上到一桌时,服务员轻轻地问,“先生,要不要上鱼汤?”李队朝服务员摆摆手。服务员微微一笑,知趣地离开了。
李队温柔地说,“婷婷,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很喜你啊。”说着一只手象帕子一样盖在了她的手背上。
李队又说,“婷婷,你平时应该看得出来,我是对你一片真心的。我老婆去年刚因为癌症走了,你的文军也应该成为历史了,我们都是苦命人同病相怜,要不让我们一起从头再来,好吗?”见婷婷皱了眉头,李队又说,“我知道那几个司机背后嚼你的舌子,你放心,我已经和上面打了招呼,下个月就挑一两个刺头开出去。”
婷婷只觉得胃里一阵又一阵翻腾,大脑的记忆又走回到了去年单身宿舍门口那一幕,终于忍不住腔幽怨,站起来推开李队的手,
身离开了
天星饭庄。而外面,晴朗的夜正辉煌着,天上的星星似乎被大街上那些不眠的红男绿女们
动了,不停地对他们轻眨着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