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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始终没有说出口。
坐了会儿，陆枕书还是走了，临走前将自己画好的符送给陆桓意防身，陆桓意收了下来，没有多说什么，等陆枕书走了以后拉开茶几下面的小柜子，和白玉匕首一块儿放着了。
尹烛还坐在
上，入定老僧似的一动不动。
陆桓意觉得他可能睡着了，虽然他睁着眼睛的，但也没人规定妖怪不能睁着眼睛睡觉。
他盯着尹烛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桌上还有他买回来的糖画，刚就拿了张保鲜膜垫着准备放到冰箱里，结果被那鬼一打岔给忘了。
橙黄
的糖已经被在室温下慢慢融化，软软地瘫在保鲜膜上，竹签子拿起来的时候还能勾出一两
糖丝儿，他扯了下嘴角，“怎么办啊大爷，这玩意儿化成这样了，还能吃么？”
“试试。”尹烛起身坐到沙发边，接过陆桓意手里的竹签子，沾了点儿糖浆抿了下，甜得发苦了，他皱了皱眉，很遗憾地冲着陆桓意摇了摇头。
陆桓意好像笑了。
像是笑了，又像是没笑，尹烛没能来得及看清他的表情，陆桓意便快步绕过沙发，趴在了上，脑袋上的卷
不服输地翘着，却怎么也看不出平时那股
神劲儿。
尹烛又用竹签子戳了戳糖浆，实在是吃不下去，干脆把保鲜膜裹了裹，拿着这一小坨东西挪进厨房，把这玩意儿放进冰箱了——他还记得陆桓意说过吃不完的东西要用保鲜膜封好放到冰箱里。
出来的时候陆桓意还是那么趴着，拖鞋要掉不掉地挂在脚上，他两条胳膊叠着枕在脑袋底下，整个人的
身和腿都被拉长了似的，尹烛盯着看了会儿，坐到边，躺了下去。
“你想回去，”尹烛顿了会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可以明说。”
“我不想回去。”陆桓意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闷，大概是因为嘴离单很近的缘故，热气都
洒在上边儿，他甚至能
受到一股
气。
“你师兄走了，不用装，”尹烛翻了个身，侧着身子一条胳膊枕在脑下一条胳膊搭在他背上，轻轻拍着，“想回去就回去吧。”陆桓意没吭声。
尹烛也不说话，那条
在陆桓意的手没用力，但也没刻意绷着劲儿，就那么平平稳稳地在陆桓意背上。
陆桓意终于抬起头，一脸不耐烦地往旁躲了躲，把他的胳膊从自己背上甩掉了。
“这不是我想不想回去的问题，”陆桓意看着他，“是我师父不让我回去。”
“那你想回去吗？”尹烛也看着他。
陆桓意沉默了会儿，轻轻点了点头，隔了会儿，又摇了摇头。
“那下次你师兄问你，”尹烛的手又抬了起来，
了他额前的头发，“要好好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