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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结婚了?”哈维这才发现黑猪手上戴着婚戒。
“刚结婚。”
“恭喜恭喜”
“你猜我老婆是做什么的?”黑猪神秘地说“这我可猜不出来。”
“出租车司机。”哈维大笑,“你是不是靠开罚单把人家追到手的。”黑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我经常在这附近执勤,她开车太猛,经常闯黄灯,我拦了她几次。”哈维四下看了看,“这附近不是有摄像头吗?你总站在这干嘛?”黑猪道:“我老婆问过同样的问题。”
“是吗,你怎么回答的?”十字路口附近有个足球场,经常有小孩子来这里踢球。不论是去足球场,还是从足球场回来,孩子们都喜带球跑。摄像头只能事后罚款,不能当场阻止,一旦哪辆车不遵守规则,带球跑不看路的孩子很容易出危险。所以,黑猪要求在这附近加派人手。特拉萨是个小镇,警力不足,他的意见
本不会被采纳,但黑猪依然锲而不舍地写报告。最后警长说,既然你这么想去执勤,那你就自己去,没人给你轮休。
“所以,你就天天站在这儿?”哈维问。
黑猪笑道:“有时我爸替我站,有时是我老婆,他们站的时候不开罚单,只讲道理。”
“你还真是全家总动员啊。”
“哈维,你还记得费尔南德斯吗?”黑猪问,“小时候我们踢球,他总和我搭档。”
“我记得。”
“他就死在那里。”黑猪指着十字路口拐弯处。
哈维想起来了,他进拉玛西亚的第二年,费尔南德斯出车祸死了。
“你进了拉玛西亚,他很羡慕。每天都很勤奋地练球,经常练到天黑,那天也是。”黑猪的声音低沉下来,“他带球跑过十字路口,车没刹住。”哈维不知道该说什么,黑猪和费尔南德斯比亲兄弟还亲。
“他很有天赋。”
“是,我记得。”黑猪耸耸肩,“我又胖又笨,能做什么?也就是站在这里保护那些孩子,说不定那里面就有你和费尔南德斯。这么一想,我觉得自己特别伟大。”哈维用力点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本分,我的本分就是,”黑猪撕下一张罚单贴在哈维口,“给你贴罚单。”
“大家同学一场,不要了吧。”哈维笑着求饶。
黑猪一本正经地说:“秉公执法,不徇私情。”
“好好。”哈维发动车,黑猪向他敬了个礼。
“哈维,要加油啊!”哈维晃了晃罚单,“你也一样,哈维。”那几天哈维一直在想黑猪说的那个词——本分。
哈维的本分也许本就不是做诺坎普的国王,也不是做诺坎普的救星,甚至不是成为巴萨的未来。要哈维接受这个事实并不容易,但不接受又能如何。
哈维想起费尔南德斯,他的生命永远的停留在了12岁,那是一个怀梦想以为自己是世界之王的年纪。
哈维早已过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