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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句:“这里是哪里,你是谁?”白泽捏住他的下颌轻轻抬起,问道:“你不知道吗?”男生被迫仰头看着白泽,他艰难的摇了摇头,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住了,出一个迟钝的惊慌表情,颤声道:“绑、绑架吗?”白泽无言以对,手指一动,把他的脸转向法阵那边,问道:“这些你也不知情吗?”男生又摇了摇头,浑身发抖,答道:“我不知道,我可以给你钱,请你不要杀我…”
“我不是绑匪,不会撕票。”白泽耐心解释,从口袋里拿出装着面具怨灵的困魔瓶递到他面前,“那这个东西,你认识吗?”面具在困魔瓶里窜来窜去,忽然趴在玻璃上,出一个凶狠的表情,怨毒的盯着男生看,还不停的撞击着瓶壁,似乎下一秒就会破出瓶子,撕烂他的脖子。
男生脸上的惊慌瞬间变成了惊恐,面如土,眉
上扬,额头上刷的一下冒出许多冷汗,他发出含糊的叫声,浑身紧绷,迅速用手肘撑着地板直起身子向后退去。
“看来是老相识了。”白泽挑了挑眉,又靠近了些,“那么,你到底和它做了什么易?”男生咬紧嘴
,急促的
息着,眼泪
润了眼眶,
膛剧烈的起伏着,身体绷得太紧,连手臂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
缚着双手的麻绳糙生硬,勒得手腕发疼,男生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低垂下头,过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表情,只有大滴大滴的泪珠划过他的下巴,悄无声息的渗入他的
膛,他沉默了半响,才抬头看向白泽,带着重重的鼻音问道:“你是谁?”白泽微微勾起
角,
瓣像一轮朦胧的弯月,深不见底的眼眸中似有微光掠过,冷淡的灯光落在他轮廓深邃的脸上,连
影都像被
细的切割过一样,他凝视着男生的眼睛,答道:“我是驱逐恶魔的审判者。”白泽的话就像兜头泼下的一盆冰水,男生只觉得遍体生寒,不自觉的哆嗦着,身上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
皮疙瘩,他忽然浑身
力,喉结无力的滚动了下,哑声道:“我叫郑屿,半个月以前,我在学校话剧社的道具库里翻出了一本很古旧的书,上面写着‘怨灵召唤术’…”一个月前,郑屿的妹妹开开心心的提着逛了几条街才买到的生
礼物,匆匆忙忙赶着回家给哥哥庆祝生
。
可是,一辆失控的汽车残忍的把小姑娘抛上了半空,她心挑选的礼物摔得粉碎,浸在血泊之中。
虽然抢救及时,但是她颅脑重度损伤,椎骨折,一直处于植物人状态,只能依靠药物和呼
机来维持生命。
妹妹比他小六岁,是意外降落在这个家里的礼物,从小就可又懂事,是他们小区里最受家长
的孩子,从来没让人
心过,她的出现,让原本很顽皮的郑屿变得有担当,变得懂得照顾别人…
郑屿看着没有意识和知觉,毫无生气的躺在病上的妹妹,内心十分自责,痛苦攥紧了他的心脏,如果可以,他宁愿躺在病
上的人是自己,而不是仅有十岁的妹妹。
临近期末,即使内心悲痛,为了安抚父母的情绪,郑屿还是选择回到学校上课,准备期末考试和话剧社的期末汇演。
期末汇演结束的那天晚上,所有人都走光了,身为社长的郑屿自觉留下来收拾道具。
夜深人静,话剧社的道具室里静悄悄的,窗外的月光很亮,照在一株夹竹桃上,显得花影离,昔
妹妹来话剧社玩耍的画面一幕幕浮现在眼前,难过的情绪又涌上心头。
就在此时,道具室里的灯忽然“啪”的一声熄灭了,窗外灌进几股冷风,纱帘像幽灵一样飘着,墙边的储物柜
隙里忽然闪烁着一股暗红
的光芒,在黑暗中像一只不怀好意的恶毒眼睛,凉津津地盯着他。
郑屿的心脏跳得飞快,几乎要跃出嗓子眼,他向后退去,拿出手机来照明,奇怪的是,手机也随之失灵了,这里就像产生了某个磁场,影响着一切会发光的机器,故意让他发现那股诡异的红光。
他被那股红光深深引,不仅挪不开眼睛,还不自觉地向它走去。
“也许是谁把手机落在这了吧?”郑屿拍了拍自己的脯,“一定是手机,或者发光的水晶。”
“一定是。”郑屿深了口气,打开了储物柜。
一团红黑的血气裹挟着几缕腥风钻出储物柜,郑屿被扑面而来的腥风撞翻在地,就在他心惊胆战之时,道具室里的灯光忽然又亮了起来,他
了
脸,小心翼翼的打开储物柜,里面竟然十分空
,只孤零零的躺着一本十分破旧的书。
他壮着胆子拿起那本书,只见斑斑驳驳的暗青书面上写着几个朱红的大字:怨灵召唤术。
这本书旧得好像碰一碰就会碎裂成几瓣,只有这几个朱红的大字十分崭新,就像用新鲜血刚刚写上去的一样。
郑屿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打开了扉页,纸面呈现出一种暗沉的黄,手
糙,有隐约的指甲痕迹,上面有两行张牙舞爪的笔迹:[你想要实现愿望吗?][召唤怨灵,你就可以实现一切愿望!]郑屿挠了挠头发,低低说了句:“社里什么时候买了这么中二的道具?”他
了
鼻子,想合上这本书,但是怪异的是,他刚合上,窗外就刮来一股风,把书页翻开,如此几次后,郑屿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