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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公主眼眸升起薄雾,心口酸酸的,为什么?
慕容别岳俯身抱起昏厥的徒儿,然后他回身冷淡地觑着她。
“请你…”那视线如箭般直直进她的心坎。
“不要再命令我。”他说了个“请”字,但那口气是狂肆而严厉的。
凤公主闭上眼睛,挡住那令人伤心的视线,腿上的伤似乎更痛了。
“你好好休息。”她闭着眼,听见他离开的声音,听见门扉被关上。忽然眼眶一热,金凤伸手去抹,发现自己哭了。
她惊愕的望着的手,发现眼泪不断地汩汩
淌。有些不敢相信他可以轻易的就令她这样伤心。她
以为要招他当驸马他会好开心的,他的反应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她伤心的掉着眼泪,喃喃低语他的名字。
“慕容别岳…”这个男人治好她身体的同时,亦在她心上凿了一个。于是那空
的寂寞开始啃噬着她。她于是懂得了,无边无际空虚的、渴望的滋味。
几个昼夜过去,经过慕容别岳诊治的凤公主,身子渐渐强壮起来,这他们离开“忘玑阁”来到京城里的一间茶肆。
这间茶肆位在城里最热闹的地方,它有个美的名字,叫“优钵罗。”慕容别岳每个月都要下山一趟,匿名帮几个医馆大夫诊病。诊完病他按例就会来这茶肆歇歇。
这天往往是抱禧最开心的一天,今儿个不只开心,还更开心,因为小师妹也跟着来了。
慕容别岳负手立于茶肆前,在拥挤喧哗的人群间,他一身灰衫定定地站着。高硕的身型,是那么出类拔萃、玉树临风,不凡的气质就是和那些平民百姓不同。
现下,他一对星眸温柔地子那呆立在茶肆前,睁大著眼眸左顾右盼的凤公主。
她一会儿抬头看看牌楼,一会儿瞄瞄摊贩,其间一有行人稍稍靠近,她便紧张地刺猬般环住身子咒骂人家放肆,吓得人家一阵莫名其妙。可一会儿,她又蹲下身子研究那被踏得又光又亮的青石,她甚至伸出手,好奇地摸了摸。
来往进出的客人无数,把那青石板磨得滑溜溜的。顶上太一照,它便反
出灿亮青芒。
“要再摸下去,就甭饮茶了。”慕容别岳走过去,俯身一把拉起她,可却被她一个反手往下扯。
“你看…”她指着青石面。
慕容别岳俯视她指着的地方,那是她倒映的脸,病愈之故,双腮红润如桃花,红齿白,眉目如画。
他不解地问:“怎么?”
“我好漂亮啊!”她忽然赞叹,由衷地说道。
抱禧一愣,哈哈大笑。
“师妹真的漂亮。”只是没想到,她竟把自己瞧得入了。
她这样说自己,那口气倒不使人讨厌,慕容别岳听了不微笑,她是真的可
。连大言不惭的模样都可
。
“你瞧够了就起来吧。”她还是没站起来,而且继续沈在她的自恋里。
“一路上没瞧见有哪个姑娘比我漂亮的。”她是不是自恋得走火入魔了?慕容别岳伸手又拉她。
“好了,起来。”她忽然指着倒映的那张脸,对他道:“我这么漂亮,你不娶我要娶谁?”终于她下了结论。
娶?抱禧怔住了。
慕容别岳啼笑皆非,她还不放弃要他当驸马?
“我谁也不娶。”看见她生气的抿起嘴,他微笑说着,随即一把将她拉起。
“我娶你,你别伤心。”抱禧讨好地拉拉她袖子如此道。
“那不一样。”她想也没想就嚷。
“哪不一样?”她甩开抱禧的手,没好气地道:“就是不一样!”三人吵吵闹闹进了茶肆,才跨越门槛,那四面八方涌来的热闹喧哗,陌生地朝金凤袭来,她惊愕得一阵昏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