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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口一阵强烈挣扎。
她是该放手了,否则拖越久对他越不公平,但是…但是这个决定真的好难…好难好难…
“我…我从没有想嫁给你的意思。”她不敢直视他的眼,怕被他发现她眼中心酸的薄泪,故别过脸去。
“你不婚?”
“嗯。”她僵硬的回。
“是现在不婚,还是未来都不婚?”
“你…你想要一个家?”
“我是这么想的,你不是?”
“想要孩子?”
“当然。你不想吗?”莫非她真的不婚?
她用力咬住下,心碎的摇头。
“那…那没关系,暂时先这样吧。”他不想迫她,他会用他的诚心与诚意来软化她,改变主意。
她明白他“暂时”的意思,这代表他并没有放弃想跟她结婚甚至养育孩子的念头,他只是想将这问题缓下,等着来她改变心意的一天。
如果她身体无恶,没有任何遗传疾病,她想她会乐意接受的,顶多刁难他一下,但还是十分愿意跟他走进结婚礼堂。
他会是个好丈夫,也会是个好爸爸,他为了前已经孤单这么多年,她没有理由剥削夺他的幸福。
“我是…”她用力咬住下,不准自己差点一时冲动的说出实话。
这是她心口的伤、心口的痛。
她何尝不想拥有一个完整的家,但她不能。她的父母都有地中海贫血,故生下了中度的她。她的姊姊郝嘉颖与她同父异母,郝嘉颖的母亲是个健康的女人,且没有自父亲那边遗传到地中海贫血,所以姊姊可以生儿育女,而得到中度地中海贫血的她,虽然可以貌似正常的生活,但仍得定期去医院做检查,必要时,还得接受输血。
这样的她,有极高的机率怀有重度地中海贫血的孩子,若是男方完全没这方面的遗传疾病,也有可能生下隐或轻度的稚子,将这个基因,再遗传给下一代。
她要怎么告诉他自己的病,以及自己的决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