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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担心,我问过了,昨天那位帮我检查的医生愿意帮我动手术。”她继续手边打包的动作,面不改地说着谎话。
“幸好我事先预料到这种情况,提早做好准备,只要向他打电话约定时间就可以了。”语毕,她丝毫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当真掏出手机来从电话簿中找出一个号码,按下了拨出键--“喂,我是苏碧曼,要麻烦您安排…”然而话才说到一半,她的手机便被他夺走。
“为什么要阻止我?”
“你不要太过分了!”他气得全身发抖,本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你才不要太过分了!”她同样失去控制地朝他大吼,酸涩的泪水却也随之冲上眼眶。
“你自己摸着良心想一想,你可曾考虑过我的受?每次都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在乎我会不会伤心难过。
苞你在一起,我好没有尊严,也看不见任何未来。我为什么要这样委屈自己?我明明是人,为什么要任你像只宠物一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她泪面,声嘶力竭地吼出自己所有的心声。这些话她一直隐忍在心底,今天却一股脑儿地爆发出来了。
任应玚怔忡在原地。他从来不知道她会这样想,所有他以为是为她好的举动,原来都一直伤透了她的心?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一直都在委屈自己?
苏碧曼见他听了这番话以后,居然净瞅着自己不说话,气得眼泪都蒸发掉了,再也不想理他。
这只呆头鹅!像这种时候,他应该马上冲过来抱住她,忏悔地对她说:他知道自己错了,然后苦苦挽留她不要走哇!若是他这么做了,或许她还会考虑考虑原谅他…
她俐落地完成整理打包的动作,然后冷着脸对他说:“我们还是分开吧!至于我肚子里的孩子,我自己会处理。”拉着登机箱,她踏着重重的步伐走出房间,一直到快要走到大门口了,任应玚终于开口叫住她。
“等等!你…”他突然言又止,好一会儿才继续道:“你要去哪里?”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用他刚才的话回答他,然后便头也不回地打开门,走出他的视线…
任应玚没有料到她会这样说走就走,直到他意识到自己应该追出去的时候,苏碧曼早已经坐上计程车,在他面前用力关上车门,绝尘而去--他挫败地望着那辆载着她的计程车,试图拨打她的手机,却赫然想起,方才他夺下她手机的时候,顺手将手机放在房间里了,而她本没有拿走!
“该死!”生平第一次,他憎恨起自己。
任应玚回到屋子里,在客厅烦躁地踱来踱去,想着她到底会躲到哪儿去,但是想来想去,他沮丧地发现,自己不知道她有哪些好朋友,更没有他们的电话,完全无从找起…
你自己摸着良心想一想,你可曾考虑过我的受?每次都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现在想想,他的所作所为确实都是为了自己--在开始往的时候,就警告她自己不会娶她、要求她在上班途中下车、不准她太过亲近自己…
尽管如此,她还是甘之如饴地待在他身边。是他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一次又一次地将她从自己身边推开的。
他实在太不珍惜她了!任应玚颓丧地坐在沙发上,将脸埋在双掌之中,几乎想要狠狠揍自己几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