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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你,请你好好珍惜你的未婚。她是即将和你共组一个家庭的女人,你应该更重视她才对。”语毕,她不顾
脸的泪水,就这么冲出总裁办公室--而他怔忡在原地,来不及抓住她。
苞那天一样,他又让她伤心落泪了…任应玚挫败地靠在墙上,怎么样也无法将她哭泣的模样赶出脑中。
她到底在想什么?或许应该问,他到底在想什么?她要选择陪伴谁出席今晚的宴会,那都是她的自由不是吗?他何必要为此然大怒,甚至对她口出恶言?!
为什么只要一遇上与她有关的事情,他就会失去控制,莽撞得像是十几岁的年轻小子?
他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自己唯一的弱点。
这种宁愿彼此伤害,也不愿轻易放过她的情,到底是什么?
----市中心耸立着一株巨大且金碧辉煌的圣诞树,那上头璀璨的灯泡和装饰刺痛着苏碧曼的双眼。
坐在尉暻的车里,她艰难地瞇起眼、凑在车窗边看着那株美丽的圣诞树,故作开心地道:“哇,好漂亮的圣诞树,我好想下车抱抱它喔!”尉暻扬起他一贯温暖宽容的笑脸。
“我说过了,你不要太勉强,慢慢来就可以了。”
“我没有、不是我…”他突如其来的安害她的伪装全部崩溃,隐忍已久的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你别惹我哭!我好不容易才让眼睛消肿的。”她一边喃喃抱怨着,一边了张面纸小心地擦拭眼角。
“如果待会儿你觉得撑不下去了,一定要跟我说。”他真挚地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你的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大,我还是觉得你最美丽。”她破涕为笑,怀
,但那笑容却越来越苦涩--“尉暻,你对我真好。可是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他那样伤人,我还是非他不可?”她凝望着渐渐远去的巨大圣诞树,像在问他,又像在自言自语。
那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拿利刀用力刺向她的真心,简直以此为乐!她为什么还不肯死心,还不肯放弃这份恋?
“也许,是上天要我们经历头破血、狼狈痛哭之后,才能真正体会幸福的味道吧?”尉暻的心中也有苦涩。
她笑了。
“你说得真好!那么也许我们的幸福都不远了?”
“下车吧!一滴酒都还没喝就已经疯言疯语起来。”他调侃她。
他们手牵着手,一起踏进宽敞华丽的宴会场地。他们先去向宴会主人打了声招呼,又到处寒暄问好。然而不管走到哪里,尉暻始终紧紧握住她的手,无声地给予她勇气与温暖--几乎是他们出现在宴会厅的那一瞬间,那道有如狮子盯上猎物的危险视线便如影随形地跟着她,无论走到哪里,都不肯放过她…
苏碧曼承受着莫大的神
力,一开始还能强颜
笑地面对众人;但后来,她再也忍不住,拉着尉暻跑到
台去透透气。
“你还好吗?我送你回去吧!”尉暻担忧地问道,脸上有着掩不住的心疼。
“可是…我们不到半小时之前才到会场的。”她有些犹豫。才来一会儿就落荒而逃,对主人实在太失礼。
包何况,她没有错,为什么要因为一点点威胁就低头?
“再让我休息一下就好,我会没事的…”她斜靠在雕花铁椅上闭目养神,储备更多战的体力。
对,这一切都是那个男人太莫名其妙,她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受害者,为什么她要畏罪潜逃,让他称心如意?
“你不要太倔强,我很担心你的身体。”尉暻仍不放弃说服她离开。
“我带你去吃点东西怎么样?”她睁开眼,对上他关怀的视线,终于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尉暻松了一口气,将她一个人留在台,自己先去向宴会主人道歉告别,再回来搀扶着她走到外头--任应玚一瞬也不瞬地望着这一幕,忽地,他放下酒杯,就要朝他们离开的方向追去,却突然有人挡下他。
“应玚,你和苡荷姑娘什么时候要请我喝喜酒啊?”一个珠光宝气的中年胖太太拦住他,笑得花枝颤。
“到时候我一定包个特大的红包给你们,呵呵…”他着
子随便敷衍那位胖太太,不顾未婚
怀疑的目光,径自往门口奔去,但他们早已失去踪影。
“你怎么了?在找谁吗?”裴苡荷优雅地步向他,嗓音轻柔悦耳。
“没什么,一个朋友罢了。”他简言带过,不想跟她深入讨论这个话题。
剎那问,她哭着要他好好珍惜未婚的画面,又浮上他的心头--她是即将和你共组一个家庭的女人,你应该更重视她才对…
一直以来,他对这场商业联姻没有任何意见。只要对自己有利,不管对方究竟是怎么样的女人,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跟她结婚。
但是不知道为了什么,看见今天苏碧曼那副像要放弃一切的悲凄表情,还有刚才尉暻扶着她离开的时候,他竟然遽然生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像是害怕她从此放弃了他一样。
这种疯狂地不想失去她,甚至不在意众人眼光的心情,难道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