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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事业才是最重要的事,女人、情敬陪末座,这点我非常清楚!”巫恪豪一向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杏讷星也不多说,情的事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别人多言无益,看看已过午时了,他连忙催着巫恪豪出发,以免错过见到月璇的机会。
两人便往十里坡而去,看好友一脸的焦急期待,巫恪豪觉得好笑又摇头,他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失魂落魄,这是他涸葡定的事。
“姨妈,我不想去!”常诗雨淡淡的拒绝了。
“诗雨,你待在屋里迟早会闷出病的,上山走走散散心吧,也可点炷香保平安啊!”桂大娘劝着外甥女。
“是啊,小姐,你来到高城后还不曾出过门呢,这城很大很热闹,和乡下的小城镇完全不同,你就到外面看看嘛!”依芳出声帮忙。
常诗雨没有心情,只想在屋里做女红,仍是摇头“姨妈,我赶着做衣裳给人,我还是留下的好。”别大娘一把抢下了常诗雨手中的针线丢到篮子里“诗雨,这些衣裳不赶时间,别做了,姨妈接些女红给你,不是期望你赚钱,只是给你打发时间。诗雨,姨妈希望你活得快快乐乐,不是像现在这样死气沉沉,若你爹娘知道你的情形,他们一定走得不安心,你要让你爹娘死后还担心吗?”桂大娘不悦的责问外甥女。
常诗雨见姨妈不高兴了,她也了解姨妈是为她好,只是那么深的伤口岂是一年短短的时间就能平复,但为了不惹姨妈生气,她轻叹口气,点头依顺了姨妈的决定。
别大娘看外甥女同意了,她很高兴“诗雨,这就对了,出门走走一定会心情开朗许多,让依芳伺候你换件衣服,打扮打扮,姨妈等会儿就来接你。”依芳连忙拉小姐到梳妆台前坐好,高兴约为她梳头上珠花,又拿了几件衣裳要小姐挑选,常诗雨选了件白
无花样的衣裳。
“小姐,这件太素了,穿粉红的衣裳好不好?这是桂大娘特地为小姐做的新衣呢!”依芳拿了一件美丽的绸衫告诉小姐。
常诗雨断然拒绝“我要为爹娘守丧三年,除了白、黑
外,其他颜
的衣裳我不会穿的!”依芳不敢反驳,连忙将有颜
的衣裳收起,帮小姐换上白裙衫,她要为小姐上妆,小姐本也是不肯,依芳好说歹说,又搬出了桂大娘一定不高兴看到小姐没
神的脸
,才说服了小姐上了淡妆。
理好了仪容,依芳打量着镜里的小姐,高兴的称赞:“小姐,你还是那么漂亮!”镜里一个神情淡漠的女子,圆润的粉颊已不复见,笑的嘴角紧抿着,本是开朗的眉间有着化不开的忧愁,下巴也变得单薄尖削,一样清丽无瑕的容颜,不同以往人人见到便会被她开朗的笑靥所
引,夸赞她是个无忧的美丽仙子,而现在没有笑容的她冷眉、冷眼、冷冷的容颜,已不能再称作
乐仙子了!
门外响起了桂大娘的声音,依芳扶着打扮好的小姐走出门。
别大娘看着自己的外甥女,纵使衣着素白、脸上也冷然没笑容,但仍美得令人惊,她姐姐、姐夫最得意的事便是相貌普通的他们却生出一个天仙般的绝
女儿,因此夫
俩对这个女儿疼之入骨,直想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女儿,才会千挑万选攀上了天龙镖局的公子为女婿,哪知道这门好不容易得到的亲事竟带来了灾难,不但赔上了姐姐、姐夫的
命,诗雨没了名声也没了夫婿,一夜之间不但失去了家、没了爹娘,连自小生长的家乡也待不下去,要住到青楼里,这样的打击连一个大男人都未必承受得起,更别说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了,诗雨却很冷静的
直背脊活下去,不哭不闹,连叫声苦都没有,她强撑出来的坚强令人心疼,也让做姨妈的她舍不得,只可惜自己当初一步踏错掉入了风尘中,一辈子无法
身,要连累诗雨也和自己一起吃苦了。
别大娘上前拉着外甥女的手赞美“诗雨,你真美,你早该好好打扮打扮,别辜负了你天生丽质。”
“姨妈,我还带孝在身,怎么有心思装扮自己,再说我面对的人除了依芳外就是姨妈您了,也不用打扮。”常诗雨语气平淡,美丽又如何?如果红颜注定一生坎坷,那她宁愿百张平凡的脸,无风无的走完人生。
别大娘疼的拍拍外甥女的手背,没再多说什么,诗雨的心情还需要时间来平复。
在后院中只有一辆马车在等着,其他的姑娘都先走了,桂大娘不想让别人误会诗雨的身分,所以挑了辆最朴素的马车,走在最后面,和姑娘们的车队隔开。
常诗雨坐在马车里,透过马车上的纱帘可以清楚看到外面的情形,街旁酒楼饭馆的旗帜飞扬,还有许多各式不同的商店,卖吃的、穿的、用的一应俱全,路上人来人往,非常热闹,宽广的路中许多马车错奔驰而过,看得出这是个很大的城市,非常繁华。
别大娘在一旁向外甥女介绍“诗雨,这条东大街是高城里最热闹的街道,能在这条街上开店的非大财主办不到,你看到那家鸿林布行了吗?布行里的布料又多又美,在各个大县郡有分行呢;还有挂着吴记银楼招牌的金饰店,首饰项链的样子可多着,改天姨妈选一套送给你;而刚刚经过的越家酒坊,里面卖的酒连当今皇上都
喝,老老板现在在
里为皇上酿酒,这店是他的儿子在看着,他也学到了祖传的酿酒法,酿出来的酒不输给他爹呢…”常诗雨听着姨妈的解说,眼睛一一浏览着外面的街景,只是外面再热闹有趣,她心中却没有特别的
受,或许她的心已像一潭死水了,无法再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