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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亦扬觉得自己大约是被她给影响了,看着一只吊眉老虎,嘴里还带着血丝和渣,他没有半分害怕情绪就罢了,居然还能想这些有的没的。
胜负只是一眨眼的事情,当夏晓竹和老虎各自绕着圈子越靠越近,两方都在彼此眼中看见了杀气,然后几乎是同一瞬间,一个往前一扑,一个则是高高跳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刀由上而落。
一刀定瓛,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头人人害怕的老虎就这么倒在地上不动了。
血腥气瞬间弥漫,那温热且带着腥气的味道,似乎让周遭的虫鸣都安静了下来。
米亦扬脸不变,但握紧的拳却在看见她毫发无伤的往他走来时,终于缓缓放松,手心里全是黏腻的汗水。
她一刀就斩毙老虎,神虽然微微的亢奋着,但是她知道现在可不能继续待在这里。
“必须要赶快走。”她皱皱眉头,看似有些不悦“这里血腥气太重了,等等恐怕会有其它麻烦。”虽然她不认为这山里有什么野兽能伤得了她,可若是一整个晚上都要受到野兽打扰,她也不愿意。
米亦扬点点头,看着那头几乎断头的老虎及地的血,明白她的顾虑,连忙收拾东西,浇熄了火堆准备下山。
即使他现在有点疲累,但为了两个人的安全着想,他还是连忙背起背篓。只是一回头,看到夏晓竹的动作,又被吓了一大跳。
“你这是做什么?”刚刚那头死透的大虫整只被她扛在背上,差点断成两截的头颅斜靠在她的肩膀上,那造型看起来颇为惊悚,而最重要的是,那血就这么顺着她往下滴,让她半身子都沾
了血,胆子小一些的人,看到这幕早就昏了过去。
夏晓竹把带来的麻绳将老虎的下半身给牢牢地绑在自己的背上,只是她实在搞不定那颗快要断掉的头颅,本来突发奇想想用头顶着,结果除了撒了自己头血之外,那颗头颅还是一直往下滑到她的肩膀处。
“我刚刚一直不好,这颗头都快要断掉了。”她有些苦恼地说着,然后有点后悔刚刚为了节省时间,下刀太狠了。
如果不是她浑身血淋淋的,看起来倒像在摆玩具布偶。米亦扬无奈地叹气,把身上的汗巾拿下,低下头仔细擦着她脸上还有脖子处的血。
“行了,先这样吧,回去再打水让你好好洗洗。”他低头,看着那颗虎头跟着她点头的动作也随之摆动,又莫名的心了。
唉,有个子天真的媳妇儿,他真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又变沉了些。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往山下走,只是这次换成米亦扬在前,夏晓竹在后,但走不了多远,有人已经跌了三次跤,米亦扬马上停下脚步,拍拍她身上的草屑,然后不容置疑的牵起她的手继续走着。
夏晓竹有点尴尬,因为她居然忘记了自己有夜盲症这件事情。
之前在末世的时候,有东西吃到没东西,到最后能够维持基本生存机能就已经够幸运了,哪里还能讲究补充足够的维生素,时间一久,有夜盲症也不奇怪。
两人的手心黏黏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血水,但是她跟在他的身后,总觉得无比的安心。
两人一边走着,夏晓竹一边快地说着用大老虎换来的一百两能够做什么,不管是买地还是造屋子,勾勒出许多美好的画面来,只是她说得越多,米亦扬反而越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