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扇》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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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劳心,有人帮衬,连鸨母都贤惠体贴…事情顺利地让人发指。房花烛,月映花影烛映人,哪有半点倾颓的气象,两个人的喜气,将这国运将尽的死气也顺道掩饰了。锣鼓喧阗中,众人聚调笑,乐而忘忧,继而忘国。

秦淮河上的生活,那些香的,他和她的故事,一再生动地展示,再动的年代,生活节奏都是井然有序的,人其实很渺小,渺小到不容易被惊扰。

不必把一切想像地过于壮烈,内心的悲壮可能会改变一个人人生的某个决定,却实难波及到人们正常生活。社会像一个巨大的海绵,纳着人心的不安。

明末的才子佳人们,该眠花宿柳的眠花宿柳,该房花烛的房花烛,该访亲探友的访亲探友,该追名逐利的追名逐利,他们的生活不仅正常,动的时局更使得原本琐碎的小事也变得风情万种,耐人寻味。

一夜恩娱不必细表。第二天一大早,他们的大媒杨友龙前来探望这对新人,他既是鸨母李贞丽的老相好,又是侯方域的朋友,所以乐见其成,一力促成这桩姻缘。

侯方域梳拢李香君的头之资,还是他拿出来的。帮人帮到这地步,侯方域和李香君自然是要深谢的。

面对杨的殷勤,她虽不拒绝却也暗自留心:“俺看杨老爷,虽是马督抚至亲,却也拮据作客,为何轻掷金钱,来填烟花之窟?在奴家受之有愧,在老爷施之无名;今问个明白,以便图报。”李香君虽是女人,却不因利遮眼,没有因为受到馈赠就眉开眼笑忘乎所以。她的这种秉是她超凡俗的内因。

杨友龙道破其间奥妙,他是有心帮忙的,算个出力的,但真正出钱的,还另有其人,这个隐藏在暗处的人就是阮大铖。杨友龙不过是帮他做个人情,把钱送出而已。

侯方域很诧异,但很,哪个男人遇见这样有脸面的事情会不呢?他深知这是因为自己名声在外,阮大铖有心讨好结的缘故。

这个人情,他预备领了。他对杨友龙说:(生)阮圆老原是敝年伯,小弟鄙其为人,绝之已久。他今无故用情,令人不解。

(末)圆老有一段苦衷,见白于足下。(生)请教。(末)圆老当曾游赵梦白之门,原是吾辈。后来结,只为救护东林,不料魏一败,东林反与之水火。近复社诸生,倡论攻击,大肆殴辱,岂非同室之戈乎?圆老故虽多,因其形迹可疑,亦无人代为分辩。每向天大哭,说道:“同类相残,伤心惨目,非河南侯君,不能救我。”所以今谆谆纳

(生)原来如此,俺看圆海情辞迫切,亦觉可怜。就便真是魏,悔过来归,亦不可绝之太甚,况罪有可原乎。定生、次尾,皆我至,明相见,即为分解。

(末)果然如此,吾之幸也。

侯方域少具文名,出身名门,家世很好,有名的明末四公子之一。

公子少有不浮的。侯方域未免为他人的刻意抬举和讨好动心。阮大铖又是何许人也?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必须要兜一个大圈来找侯方域帮忙呢?阮大铖曾投效过魏忠贤,是当时人所共的魏阉的干儿子。魏忠贤倒台以后,他也赋闲在家,隐居南京城中。他是个名利心极热的人,哪里甘心这样埋没余生,不免又想出来活动活动,几次下来都碰了壁,不为当时的主所接纳。

其时复社文名极盛,一帮青年才俊社会英混在一起,他们言谈喜好影响当时的读书人,甚至可以左右当时的社会舆论。

侯方域身为复社的首领之一,承袭了东林人的清习气。以他和陈贞慧、吴应箕的情,他如果开口帮阮大铖,效果肯定是有的,却势必会伤害他和复社同道的情,结果很可能是他自己也被牵扯进去,惹来骂名。

李香君冷静的预见到这一切。也许她那时还没有那么深刻。但她的本心告诉她,侯生这样做是莽撞,危险的。最重要的是,他将违背原则,丧失气节。

他将人格扫地。

李香君生平第一次发火了。在新婚的第一天早上,当着外人的面,她怒斥侯生:“官人是何等说话,阮大铖趋附权,廉丧尽;妇人女子,无不唾骂。他人攻之,官人救之,官人自处于何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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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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