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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只鹳鸟在风暴里挣扎好久,以后又在冷水里站了那么长时间,也许需要暖一暖。”他说。
“咳!”老杜瓦惊讶地说,“亏你们小孩子想得出——烤鹳鸟!”德克和奥卡爬下梯子。三个男孩立刻向堤岸跑去,不客气地把老杜瓦甩在后面了。杜瓦在后面走着。在村内的大街上,他自家的台阶旁边,杜瓦发现了那两只死鹳鸟。他严肃地叫三个男孩回来。德克只得到杨纳士的小棚里去取两把铲子;奥卡和艾卡把死鸟带到钟楼下的墓园里。德克把铲子拿来时,杜瓦叫他们就在墓园内的大门旁挖个小坟墓。
“我们可以在国家的墓园里挖吗?”奥卡怀疑地说。
“刚才我们做了这么多犯法的事,我想,多一件不算什么。”杜瓦不在意地说。
“而且,谁会知道!”他把头向堤上歪了一歪。韶若所有的妇女都聚集在堤上,向海里张望着。小孩子和母亲们在一起。连西博老婆婆都站在那里,妇女们为她遮着风。
“喔,不知道他们进行得怎么样了。”艾卡说。
杜瓦耸耸肩。
“你把这两只埋好就可以去看。不能把死鸟到处放。如果他们带来的两只活鹳鸟在韶若飞的时候,看见自己同伴的尸体,那它们就不会太喜
韶若了,也许一有机会就飞走了。”这就够了。奥卡和德克诚心诚意地挖着,但是他们没有耐心挖得很深。他们把鹳鸟放进坑里,盖了泥,踩紧以后,再也不能等待了。他们把铲子一扔,向堤上跑去。老杜瓦正弯
去捡铲子时,堤上传来一阵
呼。这时杜瓦也顾不得地上的铲子,赶快向堤上走去。堤上的人都已走到海的那面。杜瓦走上堤顶时,看见三个男孩正抓住小船的边,把它拉向岸来。
莱娜跳下来,怀里抱着一只鹳鸟。后面跟着皮尔,抱着另一只鹳鸟。他们奔上堤坝。三个男孩像兴奋的小狗,围着他们跳跃。野洛和老师爬出小船,跟在大伙儿后面。妇女们也跟着向堤上跑去。
后面船上,杨纳士可生气了。大家都把他忘了,留下他一个人被绑在座位上。他大声叫道,“把铁锚抛到堤上,把轮椅搬下来,把我搬出去。难道我在这里就不算人了?”老杜瓦和老师马上去帮杨纳士。其他人连头都不回地走下堤去。在兴奋中,连西博婆婆也被他们忘了。
正向学校奔去的这群人,除了鹳鸟,他们什么都没有想。艾卡、德克和奥卡争着告诉皮尔和莱娜他们为鹳鸟所做的准备工作,但是大家又彼此打断话题,询问拯救鹳鸟的种种经过。五个男孩和莱娜奔向前去,把妇女们远远抛在后面。最后面,老师和杜瓦把轮椅慢慢地从堤上挪下来。杨纳士坐着,大发脾气,跟那些孩子一样不耐烦:“我都可能在那条船里淹死,饿死了,只要那两只鹳鸟活着就行。”
“杨纳士!安静一点儿,你尽了你的本分!”西博婆婆说。她也在尽自己的力量,拄着杜瓦的拐杖,在轮椅前面匆匆地走着。
到了学校,杨纳士恢复了正常。孩子们正在等他,不知该把这两只半死的鸟放上房顶,还是先把它们放在艾卡生起的炉火旁暖和一下。他们喊着,向杨纳士提出了这个难以解决的问题。
杨纳士故意让他们等着,一直等到他的轮椅推到人群中。然后,他故意抓耳挠腮地思考一番。
“喔,如果我是鹳鸟,正好从炎热的非洲飞出来,五天五夜的暴风雨叫我疲力尽。另外,还得坐在冷沙墩上,让海水溅得
身
…如果我是鹳鸟,我要坐在炉子上。”莱娜和皮尔立刻把鹳鸟抱进屋去。杨纳士是权威。有人赶快为莱娜和皮尔在炉旁放了两把椅子。他们坐下来,把鹳鸟小心地放在膝上。
“我怎么对你们说的?要一只手抓住脖子!”杨纳士突然在门口大叫。
“这两只鸟一活,会把你们眼睛啄瞎。”
“你们已经抱了这么久,”奥卡和艾卡向皮尔和莱娜请求说,“也让我们抱一会儿。”莱娜咬紧嘴,看来十分固执。于是他们在皮尔身上打主意。
“皮尔,行行好,”德克说,“如果你连同胞兄弟都不让…”
“别打扰他,你们这群孩子。”杨纳士狠狠地对他们说。